“由此,我们就可以达成一种特殊的锚定,用两个异域的事物相互锚定,使其变得安全而没有危险。”
伊戈尔看向杜若。
“这些只是我的假设,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观测到这样的异域。”
杜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用西伯利亚语答道。
“我们找到了。”
伊戈尔没有任何隐瞒般答道。
“【地狱之门】,这个异常是当年切尔诺贝利事件的导火索,同样也是解决方法,它本质是通往异域的大门,而不同的【地狱之门】指向不同的异域,我们这一次找到的门扉的另一端就是一个已然崩溃的世界,并且,它正好可以与切尔诺贝利达成相互锚定,这样一来,切尔诺贝利地区将会被拉至海面,而【地狱之门】另一端的世界也会被切尔诺贝利的异常中和,我们可以进入门的另一边探查,开辟新的土地。”
“有些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理,可那实际上只是阳光透过树缝筛下的阴影罢了。”
杜若对此并没有什么激动与兴奋,因为从目前的状况而言,很难说伊戈尔他们是不是真的验证了杜若的理论。
“还是说说现在的状况吧,你们打开了地狱之门?”
“我们利用《切尔诺贝利》这部电影将这里的异常深度降低,如此才能将它与【地狱之门】的深度平齐,两者产生交汇,然后,在各个机构的监督之下,我们打开了【地狱之门】,最开始非常顺利,两个异域的污染产生了交互,相互拖拽,令切尔诺贝利地区的深度上浮,也令【地狱之门】内部的空间变得可以观测。”
伊戈尔沉默片刻,又继续开口。
“后来,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猜,当切尔诺贝利地区上浮,【地狱之门】内的异域也被拖拽下来的情况下,虽然深度达到了海面,但那些怪物却没有消失。”
通过乔暮之前提到的普通人也受到了污染而异化的事情,杜若大致猜到了后续的展开,毕竟他是那篇论文的第一作者之一。
过去,调查员们一般会用异常来限制异常,依靠两个深度相仿的异常规则之间的相互克制来限制,但本质没有影响异常的深度,倘若有外物影响,那么这种限制很有可能被打破。
而杜若当年提出的假设,就是让异常的深度降低,变成普通人能够认知接触到的寻常存在,这一点基于【终末】神选者的锚定能力,以及大众认知的锚定作用而提出,假设了一个庞大到足以锚定整个世界的神选者,或者某个全体大众都已经坠入深渊中的异域。
可本身探索异域就极为危险,恰好寻找到应对某个大规模异常的异域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于,大海捞针至少知道有一根针,而现实却是,有没有那一根针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你说对了一半,切尔诺贝利地区与【地狱之门】相互交织,上浮到了普通人的认知水平面上,可只有一部分,有部分地区的深度增加,有部分并未完全上浮,那里的深度产生了褶皱,变得并不均匀,这孕育了怪物,更重要的是,污染的核心区域发生了扩张。”
伊戈尔回答。
“包括我的老师在内,各个机构的调查员因为突然扩张的异常而陷入其中,这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