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我的情况了,对于太后而言,我这也是最后的利用价值。
你杀了我呢,太后一边为我报仇,一边还得个大义灭亲的名声,自然我们这样的人,也算不得亲。”
古鹏手上的疮实在是让大伙儿一言难尽,病到这个份儿上,只怕他靠脸吃饭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薛德斌试探着问:“公子可知道我哥哥的具体情况?”
古鹏倒也干脆回道:“和皇属卫队在一起,而今软筋散当饭吃,想脱身是不可能的。”
他上下打量一下所处的营帐,案上有些干粮渣子还没收拾干净,看来他们的上将军伙食也不怎么样。
古鹏大咧咧往地上一坐,叹口气说:“老哥,听兄弟的劝,反正你们也守不住的。落个手足情深的名声,也比给你们那伪皇帝做炮灰强,毕竟他弑父夺位,祖宗都不庇佑他。”
薛德斌无奈地叹口气,古鹏笑说:“你家眷留在皇帝手里,要相信那位太后娘娘也没多少耐心,过了你这道城防,你们那皇帝只有仓皇逃命的份儿,再说了老婆可以再娶,哥哥要是没了,你是没法再找回一个的。”
薛德斌气哼哼道:“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好了!”
古鹏痞里痞气地笑笑,把浪荡公子扮演到底。
见他还笑得出来,薛德斌怒道:“你笑什么?”
古鹏止住笑,认真地说:“我死在你手里,她正好再挑几个美男服侍,我就算活着回去,你觉得一个被打发出来送死的男宠还会承受宠幸吗?”
薛德斌白了他手上的疮一眼不屑道:“染了这种病,都是怪自己!”
古鹏无所谓笑笑说:“今晚我住哪儿?跟谁睡?”
周围的卫士吓得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愿意近身看押他。
薛德斌问了联络方式,打发个机灵的士兵去联络一下隆昌公主,命两个士兵把古鹏带下去,单独安顿一个营帐,帐外看押就好。
接见薛德斌特使的时候,穆尔卉还忙着批阅奏章,她连问都没问古鹏的下落,只提要薛德斌交出兵符,让开道路。
将来保障他官职依旧,兄弟俩一门双爵,依旧是位极人臣。
特使提出要见薛德武,小卉实话实说在路上,反正古鹏抵押在他们手里,只要薛德斌迅速降了不被皇帝察觉才能既保住家眷又保住兄长。
这回反而是薛德斌不踏实,隆昌太后要把古鹏抵押给他,薛德斌开始怀疑这古鹏已经成了昨日黄花。
已经活动心思的薛德斌开始请古鹏喝酒套问他的话。
古鹏一边吸溜着酒,一边色眯眯瞄着侍宴的姑娘,对薛德斌的问话十分敷衍地应答几句。
薛德斌这心拔凉拔凉的,自家军营伙食上也不富裕,这位公子爷吃过见过的模样,挑肥拣瘦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