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剑冲上去把武人打散,为首的临走啐了他姐夫一口:“郎贵,你给老子等着,敢给我兄弟带绿帽,我杀你全家。”
他把姐夫拉了起来,这才听到周围议论。
原来姐夫和那家娘子有染,她男人是个军官不常回家,今晚突然回来堵了个正着,这才闹了起来。
气得古鹏踹了他姐夫两脚让他滚,姐夫连连作揖:“好兄弟,烦你送我回家再走。”
到了郎家大门,正好遇到亲家太太回来,一见儿子狼狈相骂道:“跟你出门的死绝了?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同古鹏道了谢尴尬说道:“亲家太太若是好些,还是明日接了你姐姐回来才是,这媳妇不在家,男人越发胡闹,他平时不这样。”
古鹏啐了姐夫一口,扭身就走。
等他到了茶楼的时候,哑奴已经不在座位上。
吓得他满街寻找,边跑便喊,一路打听着到了车行对面看见哑奴买了一口袋栗子正在吃。
急得他一抹头上的汗说:“小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
他又丢给卖栗子的一块碎银,买了一大袋子提在手里,那只手拉着哑奴回家。
哑奴的眼睛里多了些活泼的色彩,不时把剥好的栗子递给他。
古鹏心里痒痒道:“不劳烦妹妹,回家我剥给你吃。”
看似心情大好的哑奴伺候少爷洗漱了,还贴心地抓了一把安神香。
古鹏虽然听见门响,以为哑奴出去方便,也不以为意。累了一整天,这会儿昏昏沉沉睡得踏实。
哑奴蹑足潜踪溜到了她自己那间屋子,收拾了几件不起眼的衣裳。
把她自己的体己装好,瞧了瞧笸箩里绣好了的手帕,塞包袱里一条,余下的她拿到少爷的屋里放到他的柜子里,又给古鹏掖好了被角,帐子放得严实些。
狠狠心扭身要走,又坐到床边摸摸他额头热不热。
确认他无事,哑奴这才轻轻推上房门,在院中一个助跑,可惜眼看扒着了墙头又摔了下来。
揉着摔疼的屁股,哑奴失望地抹了抹几乎疼出来的眼泪。
虽然她的毒解了,身子依旧虚弱。
听听周围没有异常,她咬牙爬起来先溜去药庐,把今天的解毒药喝了之后,带走了药方和一些少爷配好的解毒药材。
丹田依旧被封,跳不上墙头的哑奴只得慢慢往院外溜。
刚爬出二门,大门那边灯火通明,亲家太太披头散发满脸黑烟带着几个落汤鸡一般的婆子一边哭一边往里走。
古家老爷和太太都围了上前,这才得知姑爷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