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记门前,徐子方已经开始幻想,这笔买卖做完后能拿多少银子。
“徐子方是吧。”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幻想。
徐子方闻声望去,见是个美貌的姑娘,嘴巴笑的歪起,“正是在下,你是谁?”
“我是这家店的东家。”秦欢语气冷淡。
“你就是这家的老鸨啊。”
徐子方大笑,他还以为要对付的人有多厉害,原来是个女子,女子便能更好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果不其然,周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微妙起来。
秦欢不气反笑,“徐子方,今天还没到十五,你怎么就出来呢?”
徐子方脸上的表情怔了下,秦欢上下打量他,“腿好呢?”
徐子方脸色一黑,“是你?”
“是我,将你送去衙门报道的那个人。”秦欢冷笑,此人就是花灯节,在路上刻意占来往姑娘便宜的猥琐男。
胆子不大,却净做些下贱之事,她嘴角勾起抹弧度,“那日教训的不够,你还来讨打?”
徐子方当时被人按到巷子里,蒙住了头,事后衙门还来人带走他,他一直没找到那个人,没想到竟然是欢记的东家。
“好啊,那就新仇旧怨一起算!”
徐子方向官差拱手,“大人,她就是欢记东家,这里面做的肯定都是不正经的买卖,请大人彻查!”
官差收了银子,当即带着人往店里冲。
秦欢站在店前,举起一枚腰牌,“各位官差,你们抬眼看看这是什么?”
为首的官差眼神不好使,把腰牌拿近了才看清,“诏……狱司!”
十一枚花的腰牌,那怕是活阎王时北衍的腰牌!
诏狱司得罪不起,可上面吩咐他们办事那位,是国舅府上的,几个官差脸色变了又变。
秦欢观察他们的表情,他们背后之人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各位官爷们秉公执法的心,草民理解,但事情也要问清楚再查不是?”她退了一步。
为首官差不想直接得罪诏狱司,便道,“那就听听你们怎么说。”
徐子方见官差们在门前忽然不进去了,正要催促,几个官差站在一边,看都不看他。
秦欢面向围观的百姓,抬高音量,“诸位,有人诬陷小店,小店不怕事,可诬陷女子名声,实乃蛇蝎心肠,小店必须出面,为姑娘讨回公道!”
两句话便将矛头指向徐子方,徐子方眼底不屑,他早有准备。
“你说我诬陷?大家看看,我有婚书作证,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徐子方将婚书举起,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他挑衅的望向杜学林和余凡柔,余凡柔脸色煞白,纤细的身子仿若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余凡柔定时有难言之隐,秦欢走到她身边,“余姑娘,你要是有什么话今日不说,来日可就没机会了。”
徐子方冷哼,盯着余凡柔,“你倒是敢说一个试试。”
余凡柔左面是欢记的东家,右边是她心爱之人,可她说了,杜学林还会爱她吗。
余凡柔无助的看向秦欢,秦欢给了她一些力量,“余姑娘,你们两个人的未来,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