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彭和崔盈身上的财物丝毫未少,崔家也没有丢失银子,于达要是凶手,他潜入崔家,必定顺手牵羊带走点什么。”
“倒是有理。”时北衍背过手点头。
秦欢越瞧他越像个三十多岁的官场男人,时北泽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风流公子,怎么就戴了一回胡子,就迷恋上这种样子。
难道男人到了一定岁数,就会朝着某个方向自然演变?
她想到时北泽中年的模样,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时北衍见她开心,两只手将胡子拉平,指尖暗送了些内力出去,再一松手,胡子自然卷起。
时北衍得意,拉着胡子尖弹给秦欢看。
“哈哈哈,你够了……”秦欢笑岔气,抱着肚子蹲下咳嗽。
时北衍不闹了,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扶起来。
秦欢在亭子石凳上坐下来,笑过后,思绪又开始运转,“凶手心思缜密,怕是不会留下线索,让我们找到他。”
时北衍望着天,“未必。”
“你有发现?”秦欢扭头。
“匕首见血,他必是受了伤。”时北衍淡道。
秦欢皱眉,“茫茫人海,找一个受伤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时北衍答道,“与崔家相熟,且昨晚有嫌疑的人,除了于达找不到第二个,但能让崔盈毫不设防者,并非只有崔家的熟人。”
秦欢顿了下,“你想说宋平?但……他怎么可能?”两人感情正是最天长地久之时,要说情杀,未免牵强。
时北衍笑了下,“有些不可能之事,等真相大白后才发现,其实都有迹可循。”
这番话竟然能从他口中说出,要不是他这胡子过于搞笑,秦欢都要以为时北泽变了。
“崔彭深夜出去还没查到原因,走,再去崔家看看。”秦欢站起来。
时北衍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已经很晚了,他疑惑道,“我说郡主,你怎么这般重视这些案子?”
不仅是诅咒案,她似乎一直在查什么事情。
“人间自有正义!”秦欢挺直胸膛,话过三瞬,她笑了,“再说,破了案子,我还能再往上升一升官位。”
“郡主还不够?”时北衍笑道。
“不够,我啊,要当阎苔使!”秦欢眼眸含笑,只是笑容微凉。
时北衍当她在开玩笑,不过,他还是起身陪她去了崔府。
崔家下人见到来人这般打扮,愣神的功夫,时北衍将胡子撕掉,顺手将女子头上衙役的黑帽摘下。
发丝顺落披散在女子肩头,乌发浓密,与月光一同烘托出女子姣好的面容。
“原来是郡主。”下人匆忙将他们请入府内。
崔扬赶来书房,他披麻戴孝,眼睛比早前更红肿了许多。
这里是崔彭生前的书房,秦欢将桌上香炉的盖子打开,问向崔扬,“崔县令与桃源村的村长,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