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玄甲卫护送,背着包袱正要离开的时候,时北衍忽然开口提醒,“姑娘包袱底下破了个洞,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时北衍作势要去帮她的模样,却在接近的时候,用刀片在方竹包袱底下划破个口子。
方竹紧张的把包袱抱在身前,见包袱底下有个破口急的出汗,但却没有打开包袱。
时北衍适时道,“姑娘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快检查下,万一丢了,现在返回去找还能找到。”
方竹犹豫了下打开包袱,她背过身翻看包袱里的东西,见东西都在松下口气,“还好没丢。”
在她合上包袱的那一刻,秦欢出现在她面前,“姑娘面熟,本郡主好像在宫里见过你。”
方竹的手一下子抖动,包袱里面的东西掉到地上是堆衣服,不过有些烧焦的味道。
方竹脸色煞白,秦欢蹲下身帮她捡,“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些衣服料子不凡,弄脏了多心疼,不过,我见姑娘面熟,对你的衣服也挺眼熟,似乎是宫里的。”
方竹没有一瞬犹豫,拔腿就跑,可这里是诏狱司,铜墙铁壁般的存在,玄甲卫顿时将她围住。
秦欢将这些衣服拿起来,“若我猜的没错,你是宫中的人,这些衣服也是你偷来的吧。”
“不,不是的,这是我自己的衣服。”方竹还想狡辩,但当秦欢追问她家住何处时、是何身份时,她答不出来。
“奴婢知错了,求郡主放过奴婢吧!”方竹扑通跪下。
方竹偷盗宫中物品买卖被京兆府抓到,恰巧当时时北泽路过,她见对方气质不凡,就冒险扑过去救助,时北泽被她的一番说辞骗过去,当场将她带走。
她还以为遇到贵人,却没想到直接栽到郡主手里。
秦欢从早就看穿她是宫里的人,方竹的举止站姿、下意识的行礼动作和以奴婢自称,这些都是宫女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秦欢也不想为难一个宫女,“一五一十交待,这事我可以不上报宫里。”
偷卖主家物品是重罪,可在衙门里也不算死罪,但这事一旦被宫中知晓,就是死路一条。
方竹抓住这根稻草,全部老实交待,“求郡主饶命,奴婢是怡和宫的宫女,家中母亲病重急需要银子看病,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偷了娘娘不喜欢的衣物,借着采买的理由到宫外变卖,求郡主饶了奴婢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方竹想攀高枝,其实也是为了钱,她娘的病耗不起了。
方竹颤抖的跪在地上,秦欢动了恻隐,她翻了翻包袱里的东西,若没什么大事,她打算放过她。
可在包袱衣物的最里层,她翻出了一件烧焦的衣物,这衣服都被烧黑了,但居然没有坏。
她眼底划过一道流光,“怡和宫的娘娘,莫不是怡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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