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课本,俨然一副即将背上书包逃离校园的模样。宁斐然被宋司酌飞奔的思路弄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宋司酌又在占他便宜。宋司酌对做他爸爸这一点非常执着。宋司酌总是执着于这些无聊的游戏。
宁斐然懒得理他,当做没听到,找下一节课的数学课本,根本不接宋司酌的话。
宋司酌在旁边佯装收拾了半天书,结果发现宁斐然无视了他,也只好默默又把课本重新放回桌子上。
“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宋司酌把侧脸贴在桌上朝着宁斐然的方向,一点点用脸往宁斐然手边挪,试图吸引宁斐然的注意力。
宁斐然手顿了一下,宋司酌的这个姿势宁斐然怀疑这人昨天看了一夜的行尸走肉,忍无可忍从纸抽里抽了一张面巾纸扔到了宋司酌的脸上。
眼不见为净。
宋司酌被面巾纸糊了一脸,发出了惊叹,“好香。”
他吸了一大口,纸完全贴合他的脸部线条,被吸凹下去一块,像美术教室里的石膏像。
“……”宁斐然很想再抽几张用面巾纸淹没宋司酌算了,暂时他不想让宋司酌在他旁边存在。
乔余近距离围观了全程,同样发出了惊叹:“你变态啊宋司酌。”
宋司酌摘掉脸上的面巾纸,折好,回头对乔余说道:“说纸很香怎么就变态了?”
不服气中有带着一些困惑。
乔余也被问懵了,他没法和宋司酌解释,他刚刚的话在刚才的情景里听起来就是很变态,这根本不是纸香不香的问题,但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说不明白,这只能意会。
宋司酌对乔余的意会嗤之以鼻,“你这叫理解过度。”
宁斐然冷不丁接话说道:“你是一点都没理解。”
宁斐然说完又补刀道:“你的语文阅读理解。”
宋司酌看了宁斐然一秒,整个身体靠向后面的桌子,当着宁斐然的面,回过头捂着嘴对乔余说道:“你看我就说他看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嘴很毒,他在攻击我的阅读理解特别差。”
虽然捂着嘴,但宋司酌完全没调低音量。
乔余有点心虚,瞄了宁斐然一眼,声若蚊蝇道:“我听懂了。”
宁斐然被宋司酌白痴到,揭穿道:“你就算捂着嘴我也听得到。”
宋司酌继续道:“脾气还特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