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那人带来的煤油灯,对着灯翻开看了眼,第一眼的感觉是这手地图的草画……极其不错。
条条纹路凌乱却不失规格,只是个地图,却带着一股极其嚣张的劲。
是这个矿洞的地图。
刑珏在靠近东下角画了月亮的地方多看了几眼,拿起司瑶压在身下的匕首,悄声走近还昏迷不醒的男人。
用匕首背部敲了敲他的脸,确定人醒后,匕首锋利的刀片抵在了他的唇上,“嘘。”
对面人瞳孔紧缩。
刑珏低声道:“这地图是谁画的?”
“二……二爷。”
“你叫什么?”
“阿土。”
真土……,不管是二爷还是阿土,都土到冒烟了。
刑珏笑笑:“东下角画月亮的地,你们挖空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阿土连连点头,打了个喷嚏。
声音不算小。
刑珏迅速起身看了眼司瑶所在的角落,睡得好好的。
转身回去蹲下,眉眼如焗的重复:“嘘。”
男人跟着嘘了嘘,带了些傻气。
刑珏盯了他一会,噗嗤一声笑了,“说吧,矿底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
司瑶一觉睡醒没睁眼,摸摸索索的又扎进了刑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倚着睡,半响后感觉不太对劲的抬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吃睡不好的缘故,刑珏本就深邃的眉眼更深了些,弯曲浓密睫毛下的眼帘暗色很重,从下方看,隐约能看见层层叠叠的戾气,尤其是睡梦中眉宇依旧紧锁。
很……不对劲,感觉昨天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司瑶不自觉的伸出手覆上他紧皱的眉头。
在覆上的刹那,手腕被抓住。
刑珏睁眼,眼白布满红丝,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响后黝黑不见底的瞳孔松散,跟着温柔了,“看什么?”
声音低沉带了些笑,眉宇松开,很烂漫多情。
司瑶:“你昨晚没睡好?”
这地方隔绝于外面,天色暗了俩人就睡,亮了就醒,虽然有点潮,但睡眠时间是够的,黑眼圈不该这么重。
刑珏盯了她一会:“没睡好。”
“怎么了?”
“做噩梦了。”
“什么啊。”尾音娇憨,眼睛明亮干净。
刑珏凑近亲了亲她的唇,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司瑶牙冠紧缩,呜呜言言的说臭。
刑珏不搭理,尝试着让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