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司瑶喂了水,后喂了些粥,一直笑眯眯的和刑柯聊些家常。
在拿纸给刑柯擦嘴时,手被握住。
刑柯嗓音发哑:“瑶瑶。”
司瑶想抽回来手,看他脸上因她而来的创伤,最后心软了,没抽。
刑柯:“别活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司瑶顿了顿,笑笑:“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样子?”
“小三。”
司瑶的脸悄无声息的扭曲了:“小三?”
“你和现在的刑珏搅合在一起,就是小三。”
刑柯不想对司瑶说难听话,却不得不说,“你现在和刑珏没关系了,刑珏要和唐糖订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刑珏搅合在一起?”
“别说了。”司瑶打断。
刑柯剧烈的喘着气,半响后牢牢的拽住司瑶的手:“刑珏的这个未婚妻不是不屑耍小动作的刑阿霓,也不是没背景,可以随便你拿捏的温穗!”
司瑶沉默很久,“可我睡不着啊。”
司瑶眼眶含泪,扒了扒长发吸吸鼻子:“哥,我……我……”
司瑶眼泪往下掉:“我一直在做噩梦,重复的,反复的在做一个噩梦。”
那个噩梦告诉我。
我本该不是一个孤女、本该父母双全衣食无忧的长大。
还告诉我。
我正直善良的父母凄惨的死在了矿山。
冤枉。
是真的冤枉。
司瑶可以原谅很多人,但什么都不做的话,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是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甚至枉为儿女。
司瑶缓慢的把手抽出来:“你好好养病。”
司瑶抬脚准备走时,刑柯开口:“和刑珏在一起,你睡的着是吗?”
司瑶没答,开病房门出去,看见门口的林晓怔松了一瞬,擦干眼泪:“我正准备走,你进去吧。”
林晓挽上司瑶的胳膊:“我送你。”
俩人沉默的走到医院门口,林晓顿足:“姐姐。”
司瑶:“刚才刑柯拉我的手是……”
“话语权掌握在资本的手里,资本只会看站得最高的人。”林晓照着刑珏的原话一字一句道:“这只是个开始,司瑶,你要因为得罪资本,消耗掉身边多少人?”
林晓说完这些停住了,刑珏教她的那些拿自己拿刑柯威胁司瑶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后只能握住司瑶的手:“你……你好好想想。”
林晓走了。
司瑶原地站了会,抬头看向远方。
视线下落,落到了医院门口大喇喇停着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