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减少自己的私欲,减少自己的财富。以求不衰。
比如借行善,做好事,积阴德,借帮助别人,借慈善别人,通过错位,以求不衰。
当然,这是学术问题。以后在《番外》章节,再专门论述。
把这种灵感记下之后,我全身为之轻松,站起来,伸展伸展两臂,边做扩胸运动,边走出家门。
突然,一辆车停在家门前,下来的是于芳。
她说:“万老师,散步啊?”
我站住,说:“对,休息休息,走一走。”
她说:“陈总要我带一期今天出的简报给你。”说罢,从车上取出一份简报。
我接过,这是公司定期出的一份内部通讯。我说:“辛苦你了。”
她又和我闲聊了一阵,无非是问问小林在家吗,父母还好吗,你身体还好吧之类。
等我回答一切都好之后,她才开车走了。
这种简报,无非是公司一些动态。在网络时代,公司有内网,完全不应该浪费纸张,多此一举。
但陈总喜欢,他觉得他的讲话在网上报道出来,总觉得虚无。打印出来,他才觉得安心。
不过,我觉得,这简报并非急件,不必像古代驿马一样,“八百里红旗加急”送往朝廷。
我完全可以在公司内网上看到,既然是昨天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打个电话叫我看一看就行了。
她问这问那,唯独没问她表兄是否打电话给我。
这一切综合起来就表明:于芳是陈总派来了解我情况的。
我不禁莞尔一笑:生活在俗世,人们难以理解——道这种虚无的东西,真会让万山红入迷?
是的,道可道非常道——真正的“道”,是不可命名,也无法用语言说得清楚。
正如陈总,老萧,青箬一样,他们只理解那个入世的万山红。充满智慧的万山红。而完全无法理解:
万山红常常痛苦——为那些虚无缥渺的“道”。
我娘在门口喊我:“吃饭了。”
进了餐厅,她说:“还是不能让你喝得太饱。中午喝一碗鸡汤就行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
我娘说:“营养的东西喝得太多,你反而变得木讷。我看你今天,整个人都木呆木呆的。
坐在房间里就是写写划划,也不出门。遇见同事,也不知道喊人家进屋坐坐。
站在那儿聊大半天。让人家腿都站痛了。你平时可不是这样啊。吃一碗。吃多了不消化。”
我不想解释,跟陈总都解释不清。跟我娘就更加难以说清。等于带她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听贝多芬交响曲一样,她一定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