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我是云湖湖畔的湛儿啊!
可惜,他在心中的呐喊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没有传到暌违已久的堂姐耳中,凌玥在扫了这位“人质”一眼后还纳闷了一瞬,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是……?”
考云臻的第一反应是绑错人了!
但当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圈,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没抓错人,再一抬头,与凌湛冒着泪花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尴尬。
尴尬的气氛在双方之间蔓延。
于是考云臻干笑一声,提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问题:“小侯爷,您上次与令姐会面是什么时候?”
凌湛一脸绝望:“大概是十年前吧?”
尴尬。
更为尴尬的气氛在承天塔林上空蔓延。
十年多没见面,见面也认不出,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姐弟情。
快要被感动哭了的考云臻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回头用眼神向言辞凿凿的韩焉讨要说法:
这么要命的事都能搞错,你不被退婚真是天理难容啊!
韩焉被盯的扭过了脸。
他被退婚的时候凌伯海还没死呢,哪能知道之后凌玥那疯丫头和云湖侯府关系疏远到了这种地步?
微北生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场单方面的眼神厮杀——他之前想提醒考云臻的就是这个事儿。
“我似乎给考师兄出了一道难题,既然不愿回答那就算了。”久久得不到答复的凌玥决定直入主题,“不过师妹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兄。”
考云臻听着自己视为杀手锏的凌湛被如此轻描淡写的带过,内心简直是在滴血,然而寄希望于凌玥为了一个十年没见的堂弟让步,那他还不如指望她突然良心发现呢。
“师妹请讲。”他咬牙切齿的说。
“第一问,师兄可知,这羽化城本为我派太一道人的私产?”少女问道。
“知道。”考云臻皱起了眉头。
“第二问,师兄可知,太师祖他老人家当年出借羽化城,贵派掌教可是在租据上签字画押的?”少女再问。
“……知道。”不详的预感在考至臻心中油然而生。
“是吗?”凌玥温柔一笑,只是这笑容已然变成了淬毒刀刃,“既然贵派并未忘记当年约定,为何三百多年来从未缴纳过一分租金?莫非你们要霸占太师祖的私产吗!”
考云臻一下子就被她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