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时候,他能找到她再说。
看到她新写的话,少年神色微愣,忽然笑起来。
“信啊,怎么不信。”
他笑得时候许是习惯性眯眼,眼尾天然上翘,喉结微微起伏,连带着颈间的黑色项链一起振动,锁骨清晰分明,盛初视力极好,能看清上面的一颗,黑色的小痣。
盛初面色越发古怪,不太懂这句话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值得他笑得这么开心。
样貌确实是极好的,放在也能名列前茅的那种。
就是,可能,智商有些欠缺。
“你是一中的学生吗?”
笑了十几秒,他似乎笑够了,冷不丁儿向她发起问。盛初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开始笑。
盛初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带上几分怜惜。
“有点意思。”他边笑边说,主动往旁边迈了一步,给她让出条道,“我现在相信你不会报警了,回去吧,家里人不是催你吗?”
原来他都注意到了。
那还故意在这里拖她时间。
盛初在心里翻白眼,面上不变,唇角微弯,扬起个甜甜的笑,在素描本上写了个谢谢。
虽然不懂这个人的想法,好歹是糊弄过去了。
下次还是打车回家吧。
盛初径直走了好长段路,才扭头看了眼身后,确定那个少年没跟上来,她拿出手机,给妈妈回了个电话。
“喂……”
骤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盛初有几秒恍惚,听到那头的问话才渐渐回过神。
“嗯,在回来了,刚才遇到一点事。”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放心。”
和性格不同,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用穆芮的话来讲,就像新鲜出炉的棉花糖,甜腻腻的,还带拉丝儿,会让人有初恋的感觉。
可惜穆芮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盛初的病情极其罕见,医生说是失语症,按理说应该完全不能说话,她却能和家人正常交流。
也仅限于和家里人。
一旦有外人,身体就会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还会自发地分泌冷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严重时甚至会呼吸困难。
这种感觉,盛初试上两次就不想再试。
“我不会转学,帮我和李老师说一下吧,其实班里没人欺负我,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没事,我相信陈寂不会无缘无故打架的,他应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