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像野草一般韧的很,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傅染站起身来,心里恨意又开始翻腾。
谁敢随意操控揉捏他的人生,他便要还谁以最狠戾的颜色。
把他当刀炼,就要做好握不住刀的准备。
养蛇的遭蛇咬,那可是常事。
傅染抚了抚怀中没骨钉,冷笑一声。
“你们俩的身份竹牌做好了,以后不必再翻山两国往返。”
傅染按下心中躁意,交待一声。
“是。”
刺桐寸剑走后,傅染也拉开了房门。
方才寸剑说什么,有人叫哥哥?
这倒有趣。
傅染准备出去透透气。
月亮很清冽。
外间房门掩的好好的,罩房也安安静静。
没什么异样。
转了一圈,傅染背手去了浴房。
热水蒸平了烦乱心绪后,他系好中衣回房。
刚躺下,一团糯乎乎香喷喷的柔软就从薄被里钻出,软缎一样缠覆了上来。
傅染眼中锐光起,这次毫不留情,翻身一把掐住了姜桃的脖颈。
今日她并未饮酒,为何却又到了他的床上?
先前叫的那哥哥,难道是她真的背后有人,来给她下了指令?
不露出獠牙试她一试,傅染始终不能全然安心。
“唔,疼。”姜桃一张脸皱了起来。
“阿爹,你不疼阿夭了吗?”
姜桃委委屈屈的小哭腔含糊出声。
傅染手指微松,拧眉将她脑袋往枕上一推:谁是你爹!
姜桃醒了,睁开核桃眼,呆楞一会儿。
刚才哭累了沉沉睡去,摸索着起来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