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晚霜显然不懂这些。她只是哭着道:“爹爹,救我,这药……”
“还说!”何正气忍不住打她一掌。
这下何晚霜更不买账了。“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娘啊,爹他打我,就为我拿了他一瓶药,他打我!”
“何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傅染瞧向何正气,一副说说的表情,摸了摸软剑。
何正气此刻船进断头浜,两头难。
他瞄了眼太子,咬咬牙,噗通一下跪下道:“五殿下,这……”
可是还不等说完,傅典已抽了身旁典字军的鹿角钩,直接将他脖颈钩断了。
东摆西摇,也就这条性命还能被拿来一用了。
何正气脑袋被钩着转了一个圈,脖子一凉,一股暖流涌上。仿佛被淹到了水里,嗓子眼痒痒甜甜的,想咳但咳不出来。
他无意识地抬手扣了一下,整个脖颈霎时肉翻骨碎,头颈分离,重重断裂,鲜血喷涌,顿时染红了寒亭。
何晚霜吓得呆住,彻底傻了眼。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太子殿下,这药明明是你给……”何晚霜扑到何正气身旁,哆嗦着回头。
然后话语一顿,猛然打住了。何晚霜这才意识到,这药是不能说的秘密。
于是又连忙慌张地转向阮微然求道:“娘娘,娘娘救我,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阮微然受到惊吓地微微后退,躲到傅典身后。
惶然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夫君……”声音里透着娇弱。
傅典二话不说,将阮微然往身后一护,又抬手直接刺穿了何晚霜的胸口。
毫不留情,毫无犹豫。鹿角钩插在她的胸前,和她绵软颤抖着的身体一同倒在了血泊里。
抽搐过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只余如小溪般汩汩血流的细密,像蚂蚁噬堤。
傅染啧一声,将寻回的金丝缎带荡开,侧身蒙住了姜桃的眼睛,“不好看。”
被蒙住前,姜桃看到角落那只暴躁的王八,果然四脚朝天,噶掉了。
“确实不好看。”姜桃心有余悸地吸吸鼻子,难得的乖了一回。
傅染系好缎带,低低笑。
“等晚上回去看我,我好看。”趁机附耳小声撩拨。
姜桃心咚咚一跳,身上一下有点热火升腾的感觉。
她连忙撤撤身子,躲开些。
傅染又伸手将她扯回来一点。
被他碰到的掌心也变得火热起来。
姜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身上冒火不说,喉咙还有些异样的干涩。
“没想到这何家父子竟如此狼子野心。”傅典擦擦手开了口。
先发制人道:“弄出这等欲图毒害宫人的丑事,死不足惜。”
傅染将毒药这口锅牢牢的扣在了何正气的头上。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因此是最好的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