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抿起唇角,整个局在眼前渐渐清晰。
傅典此番,利用的便是傅染对姜桃的保护。
先前的失败让傅典知道,在这里他不可能伤得了姜桃,更不可能将其偷偷掳走。
因此他便换了一个迂回的法子,栽赃嫁祸,欲图以嫌疑犯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将姜桃带走。
正是因为傅染对姜桃的保护十分周到,因此无论发生什么,姜桃身边的侍卫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让别人分毫也伤不了姜桃。
傅典就是利用了这个“第一时间”。
正是由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反而让姜桃的杀人嫌疑坐实了。
人刚死,他们就第一时间进了门。
不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而屋内又只有姜桃和阮夷玉,阮夷玉又死了。按照常人逻辑,凶手只能是姜桃。
又由于阮夷玉的身份特殊,此事还不能轻易含糊过去。
如此一来,他傅染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好一招阴毒的偷天换日。
没想到傅典竟不惜祭出了自己的内弟。
傅染沉沉。
姜桃使劲抽出了自己被抓着的手,“……你要将我下狱?”
“我没杀人!”一脸委屈愤愤,还带着惊吓过后的慌乱。
她揉揉手腕子,鼓起两包泪。这都什么倒霉事。
傅染瞧着被他抓红了的手,低头吹了吹,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说要将我下狱?”姜桃更不懂了,拧眉。
傅染略过质问,桃花眸子瞧瞧她道:“疼吗?”
他单打独斗时从没害怕过。
刚才却害怕的失了力道分寸,把她抓红了。
傅染微微蹙眉,桃花眸子里好像有丝说不清的懊悔。
……又来了,那副样子。
姜桃瞧着,别开头。
“我要离开这儿。”她哼一声,瓮声道。
这房间她肯定是住不下去了。
傅染点头,“本就该离开了。”答应得无比痛快。
姜桃偷眼瞧瞧,见他果然遣人准备收拾东西了。
还算他守信。
房里的血腥气浓重,傅染留下几个人收拾,唤了姜桃道:“走吧。”
“嗯。”姜桃点点头。
但是人没动。
“……不走吗?”傅染回头,见她没跟上,有些疑惑。
“走。”姜桃再次点点头。乌黑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像有一丝丝逃避。
傅染皱眉。折身回来,抬起她的下巴,审视。
姜桃心虚地垂下眼帘,不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