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愈伤情,今非昨昔花已冥。
苏樱望着空荡荡的枝头,落下泪来。
雪花又悠悠扬扬飘起,簌簌落下的声音一如那年园中落花。
可终究不是落花。
“只有他不在意我是什么人。”雪有些重,压得苏樱肩头沉沉垂下,叠一盏柰花灯。
傅染探究地睨向她,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苏樱将柰花灯置于果树下,缓缓回道:“我是什么人,取决于你是什么人。”迎上傅染的目光。
二人均不言语,互相试探审视着。谨慎又警惕。
傅染可以确定,先前在大托万家搜到的那些奇怪字符,指向的,就是眼前这人。
……
不放心跟随而来的姚元一,在苏樱离开后,依然久久立于林中。
直到身上落满了一层白雪,他才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枚柰花簪子。
姚元一不敢相信地愣愣瞧着。
好像触了电一般,明白过来什么,震震地被定在雪中。
……
寸剑擦着脸上的冰水,狼狈地拧了拧毛巾。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鸭鸭和松子被姚元一捞上来之后,扑腾扑腾两声,竟又重新一头扎进了水里。
时不时理理毛,在溪水里撒丫子欢腾得很。
虽然鸭子会浮水,鸡不会下沉,可是拗不过它们一直不上岸啊。
没法子,为了大局的和谐,寸剑只能稳住姜桃,自己跳下水,将这鸡鸭捞了上来。
姜桃将鸭鸭松子烘干,放进里矮窝棚里。
洒了些玉米粒之后,她有些担忧看向寸剑道:“要不,叫人帮你备桶水吧?”
她瞧着寸剑一脸难受,不停地擦拭着身上水意。不若直接洗洗,也省的寒了身子。
寸剑一听,大为失色。连忙拦住了姜桃要叫人的手势。
他要是在姜姑娘这儿泡了澡,接下来该担心的都不是风不风寒的问题了。
怕是会直接被主子风干,风的很干很干那种。
寸剑抖了一下,连忙严肃道:“姑娘,你不懂。”
“这叫冬泳,可以强健体魄。”
“我们习武之人,没有那般娇气,很喜欢冬泳的。”郑重点点头。
又特别强调嘱咐:“那姚元一也是一样。”生怕一会儿姜桃又邀请姚元一留下泡澡。
“所以姑娘不必担心。”挺起胸膛拍了拍。
“……真的吗?”一个鼻涕泡从寸剑鼻孔冒了出来,姜桃有些狐疑地瞧着。
“真的!”寸剑将鼻涕泡一吸溜,屏住。
然后换个话题道:“姑娘,天色也不早了。”
“一会儿主子回来……”可千万别再吵了。
寸剑说半截留半截,迂回道:“主子为了鸭鸭松子,颇费了不少心思。”
“姑娘刚到巽方殿时,他便吩咐属下去接它们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