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兹意一愣,“失踪了?”
眼下十年为质的期限就要到了,质子马上就要被送回凉国。
在这个时候人失踪了,岂不是要出大事?
赵兹意臃肿的身形一个趔趄。
“我的个祖宗哎,这是,这是要出大事了!”
“可不是吗老爷,据说那质子的踪迹,最终就出现在这仙泽一带。”
“霍大都督下令戒备严搜,现在整个仙泽城都在细查身份竹牌呢。”
“小的这趟跟您从京城来仙泽,忘了带竹牌,刚才差点抓小的下大狱。”
赵兹意瞧他急的脸色煞白的样儿,点他道:“你就不会说丢了吗?平时那鬼机灵劲儿去哪儿了!”
查个身份竹牌而已,糊弄过去不就得了。
“不行。这次盘查严的紧。”
赵申连忙解释,“巡查兵说,丢了可以,但必须得找到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人站出来互证才行。”
“咱们从京城来这破地方,除了老爷您,还有谁能证明小的身份啊,谁也不认识小的啊!”
加之赶上质子失踪这等大事,买通作假眼下谁也不敢,连那身份黑市都被第一时间一窝端了。
“是小的拿出了您的公干文凭,这才留给小的一口气,让我找到您抓紧回去,一来复命,二来证明小的身份。”
赵申急急惶惶。
“什么?大都督让我回去复命?”
赵兹意拿出帕子擦擦额上冷汗,“好,好,马上回去,这就掉头。”
他摸索出怀中竹牌检查,不敢再怠慢。
“啪嗒”一声,怀中那枚定亲玉佩随之掉落在地上。
在赵兹意命赵申捡起来之前,一双修竹般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将玉佩捡了起来。
“大伯,东西掉了。”
傅染嘴角挂着笑,将玉佩礼貌地递了过去。
不急不缓,动作干净。
“哦哦,谢谢小公子。”
赵兹意接过,转身要走。
打量打量傅染,赵兹意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
“这位公子,不知老朽可否请你帮个忙?”
赵兹意见傅染优雅有礼,不似恶人,且步履轻缓,也不似着急赶路的模样。
老狐狸眼珠骨碌一转,试探着开了口。
“大伯请讲。”
傅染饶有意思地眯了下眼,轻启唇角。
“是这样。”
赵兹意见有戏,忙将赵、姜两家曾定下过娃娃亲,而今他要来退婚之事简单作了说明。
最后道出主题:“不知可否麻烦公子替老朽跑一趟,去姜家花房将这信物文书还了?”
见傅染抱臂不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