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花匠,鼻子自然灵敏。
可是,姜桃手指点在下巴上陷入茫然:我怎么会闻到他胸口的草药味呢?
她浑然不知自己昨晚已上过他的床,还入过他的怀。
傅染探究她许久,见她自己都陷入困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迷糊模样。
于是收了眸光松开手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而后缓了缓,又春风温雅,“家里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姜桃从疑惑中抬起头,又陷入了纠结,“那,你的意思是,要在这儿暂且住下?”
傅染挑起桃花眼睨她:“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养好伤再走的吗?”
姜桃被噎的微微一愣。
“可是,”姜桃皱起鼻子嘀咕,“你刚才不还说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吗……”
傅染耐心已所剩无几。
他皱眉牵起姜桃的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瞅着她,准备开口。
姜桃心一提,连忙抽出手捂住他的嘴:“叫我阿夭就好。”
害怕再次听到那个让人心里直哆嗦的称呼,姜桃先一步堵了回去。
傅染的唇温热,一张一合间正好蹭在姜桃柔软的掌心。
姜桃像被烫到一般,嗖一下收回手。
傅染瞧着她这就已经一副受惊兔子的模样,发笑。
姜桃被瞧的愈发不自在,将头发别到耳后,一跺脚避开了。
傅染没心思跟她纠缠。
他想,典字军很快会卷土重来。
他已经给刺桐和寸剑留了暗号,眼下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至于眼前这个姜家女,若真是墨家那边用来拿捏自己的美人计……
那正好,傅染勾唇,他就来个将计就计以逸待劳。
挡他路的人,杀一个与杀一窝又有何区别。
“小姐,你要的木香花我拿过来了。”
姜桃可没有看到傅染眼里的琢磨和杀意,而是迎了禾雀去小厨房。
“禾雀,将这些木香花碾成泥就好。”
她嘱咐两声,转身到矮窝棚前。
姜桃一把抱起一只白胖的肥鸭。
她展开裙角,上面兜了好些玉米粒。
姜桃喂了一会儿鸭,见傅染环臂园中,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于是弯弯眼眸软声召唤:“赵公子,要不要一起喂鸭鸭?”
……鸭鸭?
想到昨天夜里的情景,傅染扯出个笑,缓缓靠过来俯身在阴影里。
他摸摸鸭鸭头,笑的温雅:早晚宰了。
鸭鸭头一缩,嘎嘎叫着跑开了。
“哎,鸭鸭——”
姜桃一面叫它一面兜着裙摆在后面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