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点点头。刺桐以为他担心,又道:“已涂了鹿活膏,主子不必担心。”
“是吗?”傅染挑了下眉角,肃容道:“再送一瓶过去。”
用得了那么多吗?刺桐抬头。
只见傅染沉了沉唇角,道:“等他醒了,去廷狱再领二十鞭,就用得着了。”
“……”刺桐噤声。
傅染侧侧头,又补充一句:“还有,告诉他,管好他妹妹。”
“不然,直接杀了。”厌恶地皱眉。
“是。”刺桐领命。
行至中途,傅染又停住。
“你们先去。”他嘱咐刺桐寸剑。
而后自己折回了巽方殿。
傅染从箱底翻出那本《锁妻魅法》,眯眼瞧瞧。
十八式,有点东西。
……
姜桃在被窝里磨蹭了半晌,终于起了床。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髻,镜子里的小脸显出些许严肃。
她被困凉国的这些日子里,有些事情好像逐步拨开迷雾般清晰起来。
傅染当初骗了自己是真。他说的那句「其他一切都是真的」恐怕也不假。
若说姜桃当初想不明白他为何要骗她的话,如今她绝不会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留她。
昨晚在情?药的催促下,她十分热情主动。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羞人的举动,迎香送吻,嘶哑低吟。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忍住了。
没有真的伤了自己,也没有违背自己不同意他用没骨钉给自己解毒的意愿。
这样一再的护着她。
姜桃纵有再多的怀疑,对他的心意也不该再疑。
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留下,十有八九,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因此才不肯放手。
姜桃系好缎带。捋清了这些,又有些犯愁地托了腮。
虽然但是,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