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了大托,傅染那边就没让她们真正肃静过。
虽然人没出现,但这两个月内,已经陆续从凉国送回来了鸭鸭、松子和鸢尾。
今日连白哥儿也送来了。
“也不嫌麻烦。”禾雀不满地吊起柳眉。
当初白哥儿是禾雀和鸢尾带去凉国的,在两国往返间携带家禽有多耗费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
鸢尾将白哥儿放回矮窝棚,闻言忍不住接了句:“他,他很可能是好意。”
禾雀唰一下瞅了过来,盯她:“我看你是在凉国待的太久,被狗油蒙了心了你。”
“若不是那人将你扣押,你还用在凉国受那一个月的罪吗?”
“不早就可以回来和我们团聚了?”禾雀提醒着鸢尾,勿忘曾经受过的苦。
鸢尾侧侧头,认真思索。
那是扣押受苦吗?
她原本也以为自己会壮烈地牺牲。
留下的那一刻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结果却并没有。
不仅没有,她滞留在凉国的那一个月,反而更像个座上宾。
好吃好喝的供着,一应俱全。
傅染更是遣了刺桐作为她的贴身随从,可任她随意驱使。
以此作为刺桐当初在大托骗了她的赔罪。
傅染常常去花房怀念。将园子维持打理的几乎如初。
春来,日渐暖,姜桃种下的洋樱草花落时,他在园中寂寂捡了一宿。
有时更是在姜桃房中一坐就是一整夜,一言不发。
万家灯火,他若鬼火。看着也挺可怜的。
这一番观察下来,鸢尾觉着,傅染倒也不像她们先前想象的那般狼心狗肺。
因此在禾雀发飙时不由得替他说了句好话。
姜桃没有回答禾雀的质问。
但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懂为什么。
正是因为她太懂他的用意了,所以才无法回答。
傅染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霸道的不想姜桃忘了他。
哪怕只有一下下,他也不能允许。
所以才隔三差五的就要在她的生活中强调一下存在感。
陆陆续续将这些送来,让姜桃休想试图忘记他的存在。
鬼把戏。
但确实有用。
姜桃摸摸白哥儿脑袋,嗅嗅熟悉的天雨粟香味,不由得想,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