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寝宫。
姜桃鼻尖下夹着只狼毫,在桌前苦思冥想。
哥哥这一路都没断了给她的传信,最近一封,更是因为她已到了凉国宫廷,愈加关切的询问傅染待她如何。
可是她都好几日没正经见过傅染了。
托着腮叹口气,夹着的狼毫松动一些,点得鼻尖一抹墨色。
拿下狼毫,揉揉鼻尖,皱了皱脸。
该如何回信才好呢?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索性搁了笔。
随着笔端的搁置,房内好像也跟着响起了“咯哒”一声。
姜桃回头。
微响并没有就此停下。
姜桃警觉的环视一圈儿,发现响动是从衣橱里传来的。
当下心便一提,大惊。
上次听得衣橱发出异响,还是阮夷玉死在她房中那次。
吸取经验,立刻起身。
说什么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冒然去打开了。提起裙摆就要出去唤人。
“禾唔……”还没等迈出脚,嘴巴便被捂住了。
“嘘。”傅染克制住多日不见的涌动之意,圈她在怀中道:“夭夭,是我。”
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奶香味儿。像腾腾的氤氲雾气一样,蒸得他酥痒痒。
“诶?”姜桃回过身。果然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你,这……”卷翘眼睫惊奇地眨了眨。
踮踮脚,从他肩头望过去,发现衣橱大开,绫罗后面黑漆漆的。
凿出好大一个洞。
明白过来,姜桃不可思议地挑眉:“你凿穿了这墙?”
傅染不以为意地扯下唇角:“不仅这墙,还有那墙。”
他寝宫的榻下地墙,也被凿了个穿。
其实从他接了和亲婚书的那一刻起,就在谋划此事了。
只是此事须得十分隐秘,除了交给刺桐寸剑,其他人他皆信不过。
因此进度才慢了些,今日方才得以将地道凿通完成。
这人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些。
“人家凿壁是为了偷光,为学苦深。”
“你可倒好。”嗔他。
傅染一笑,熄了烛光。
“我为娘子凿壁偷香,思念苦深,不行吗?”
移步榻上。
又开始了,一脸说浑话的模样。
“你这些日子……”顿了顿,拐了弯,“去做什么了?”
傅染把玩着她的发丝:“想我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