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收回钉剑悠悠擦拭着,令刺桐寸剑将尸体扔了,一齐进地洞。
声渐悄,地洞重新合上。
姜桃这才放下捂眼的手。
看看恢复如初的地面,颇有些怔怔然。
然后皱了眉。
她解下一条素色袖带,折一朵白花。
“爱只有在沉溺失去自我时才是枷锁。”自顾自的答了阮微然最后的话。
“枷锁的爱才会被粉饰成无上的神,献祭的梦,最终让赤心成锁,困住生命。”
“可真正的爱并不是如此的。”将折好的白花置于洞上。
继续道:“真正的爱是花火,是暖阳,是一束为生命锦上添花的光。”
“它会让相爱的两个人都变得更加闪亮,而非陷落到面目全非。”
姜桃垂下眸,感慨着反驳:“所以,你说的是不对的。”
歪歪头,想了想又小声道:“或许,你亦是明白的吧。”
正因为阮微然明白人生不用依附于爱,本就可以足够精彩,所以才会将这枷锁之爱弃若敝履,转而追求权位人生。
“喂……”傅染在旁听着,越听越沉起眉。
怎么听着像清心寡欲了一般?
他可不许。
于是将人拉到眼前,打断她的碎碎念。
扯下衣袖护好她颈间划痕,捏起下巴,准备让她重新感受感受这美好的人间爱?欲。
可惜唇齿还未触上,沉沉呼声便传来了。
“小姐……”禾雀走了进来,站入二人中间,面上阴晴闪烁不定。
傅染一撩额前碎发,烦得龇牙。
来的是禾雀,怕是又要防贼似的防他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禾雀只是板起脸冲他行了个礼,然后转而提点姜桃道:“这还在外面呢。”
“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也得等回去了,隐蔽些才是。”
“诶?”姜桃抬起做错事一般的小脑袋,惊奇地瞅她。
“小姐又冒傻气。”禾雀忍不住扑哧一笑,宠溺地在她额间敲了一记。
这便是,不拦着她和傅染了?姜桃眨眼。
禾雀无奈地挑挑凤眉,算是默认。
姜桃开心地一把抱住了她。
禾雀摸摸她脑袋。
刚才姜桃所说的那番话,禾雀都听到了。
小姐看着简单,其实内里比谁都明白。
她都懂,也看得清。
既如此,禾雀便也放下了心。
看来夫人的一番苦心教导,果然没有白费。
“够了吧。”傅染在一旁忍了又忍,终于伸出手将二人拉开。
刚想重新揽得姜桃入怀,只见她惊喜一声,又一下从怀中溜走,扑向了洞口。
“晋哥哥?”姜桃朝洞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