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说的话孟浪,难道她这言语所为就不孟浪了?
偏偏还一副坦然大方的天真神态。
“你干嘛。”傅染一把抓住她的手,将柔荑狠狠握在手中扯了下来。
横眉冷对的,说话也像失了耐性。
也是,毕竟这香露的气味是美娇娘了些,难怪他生气。
姜桃心虚的摸摸鼻尖,讪笑。
“你到底试好了没?”傅染问。
“快好了,还有这个。”姜桃连忙将手中其他两盏香露放下,只留了一盏栗子香的。
她在指尖沾了一点,垫脚就要抹到傅染另一侧脖颈试试。
傅染警惕的躲开,睨她:“就非得要我试吗?”
“非得。”姜桃答得认真,笃定的点点小脑袋。
“我今日涂了其他霜膏,不能试香。”她伸出手腕,一下伸到傅染鼻尖底下。
“你闻,是不是香香的?”姜桃道:“青栀子味的。”
一截玉琢的腕子细细白白的,系着根红色的喜乐结。
青栀子味傅染没闻到,他只觉得满眼奶香。
她身上的奶香味道好像顺着隐约的衣领一路蜿蜒到了袖口,最后落在傅染鼻尖。
像猫薄荷引了猫一样,既烦人又醉人。
“选哪个呢?”傅染走神间,姜桃已经收回手,在玫瑰香露和栗子香露之间犹疑。
“玫瑰香好像太妖了些。”姜桃点起下巴思索,“还是栗子的吧。”
拿起金鱼袋高高兴兴付银子。
太妖?
傅染玩味着她口中这两个字。
怎么个妖法?
傅染斜睨,依他看,像她这么纯,才更适合用妖香。
傅染脑中不知勾勒出了什么魅惑场景,翘起唇角。
而后眼一眯,突然冒出个念头:这妖香只能用给他看。
“走吧。”姜桃将栗子香露收好,满意的拍拍口袋。
她伸出去付钱的指尖碰在了摊主粗糙的掌心上。
傅染环起手臂沉眼。
“碍眼。”他盯着摊主琢磨。将那手掌一寸寸剁下来去喂狗才好。
“那边有变戏法的!”姜桃一下又被另一个人群吸引,打断了傅染对摊主的冷凝,直接将他拉走了。
只见对街摆了个杂耍摊,不仅有狗跳火圈,还有火人吞剑。
围在周围看好戏的行人不停拍着巴掌。
可是有那么几个,眼神并不在杂耍上,而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傅染觉得不太对。
他伸手拎住了姜桃的后衣领,将她提溜了回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