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泡在浴缸里给季玫发了个消息,让她寄点药给自己。
最近病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以前半年都来不了这么一次,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来了两次了。
再这样下去,她估计自己马上就能上新闻头条,成为早八点新闻直播间里当街砍人的变态杀人狂。
季玫担心地问道:“之前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怎么会复发得这么频繁?”
“谁知道呢?可能我跟华国这地儿八字不合吧。”
“一天到晚鬼扯胡说,我等下就出去寄给你。”
“嗯,晚安。”
删掉信息,苏唐躺在浴缸里,回想起了之前君司安抱着自己时的用力。
其实他应该被自己揍得挺疼的,那时候自己脑子不清醒,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不会找自己赔钱吧?
唉。
苏唐滑进水里将自己沉在浴缸底,惆怅起来。
君司安一晚上没睡好,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无数次想过去客房把苏唐提起来,再问一问他的病情。
但最后也只是打开电脑,搜索着类似病情,甚至丧心病狂地把陈致明都一电话喊了起来,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症状。
陈致明大夫好惨。
折腾到后半夜,他确定了,苏唐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的确有很多从前线回来的人都有这样的病症。
治好的寥寥无几,严重一点最后会发展成为癫痫,宣告无药可医。
这消息让他一整晚都睡不着,差点就伴灯到天明。
所以第二天,他成功地起不来床。
苏唐都吃完早餐了,还没见君司安下来,就去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他回一声,以为他死在里面了。
“君先生!”苏唐推开门,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叹声气:“你今天不上班啊?”
床上的人没反应。
苏唐纳闷这人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不然怎么能睡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