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宴会所包间里。
嘈杂的音乐间或夹杂着男人令人作呕的笑声。
张平沉醉在这声色犬马的灯红酒绿里,忘乎所以。
对于张平来说,帝宴会所是个奢华所在,就算是以他的身份,也很难这么放纵地享受一次,毕竟这里的消费动辙数十万起。
难得今天有人请他过来,他当然要玩个痛快!
苏甜抱着双臂坐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丑态百出的张平,不屑地冷笑。
作为傲慢惯了的千金大小姐,她怎么会看得这种人呢?
只不过她也时常会忘记,表面光鲜内里龌龊的人,其实跟里外一样龌龊的人,没什么区别。
她跟张平,从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
“收起你的表情。”许子诚端着酒杯,冷声提醒了苏甜一句,“别忘了我们今天还有事要请他帮忙,真把他得罪了,你找谁帮你做事?”
苏甜闻言,连忙压住冷笑,换上端庄的笑容。
许子诚看着冷笑一声。
“许兄,苏甜……现在跟你啊?”张平眼里有明目张胆的企图。
许子诚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苏甜毕竟是陆绍华的人,许子诚自然不可能让她去陪张平喝酒。
就拍了拍张平的肩,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张老哥,这个不行,我明天给您找一个……”
张平听得心花怒放,连连大笑:“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其实张平也知道苏甜的背景是苏家,敢动贼心,却不敢起贼赃胆。
许子诚给他满了一杯酒,笑道,“张老哥,上次你跟我说的事,小弟我一直放在心里,实在是为您鸣不平啊。”
“别提那茬!许时好那个不识好歹的臭婊子!还有那个什么苏唐,也是个烂货!”张平顿时开骂。
看来那天《浮世》杀青宴上的事,给他留下了的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儿大。
“那毕竟是君先生的人……”许子诚佯装劝一句。
“放屁!”张平张嘴骂道,这会儿君司安又不在这里,他怕什么?
他连君司安的老子都敢骂!
许子诚不说话,由着他骂下去。
张平把酒杯重重一砸,手指装腔作势地往前点着,像是这样就能点到苏唐脸上一样。
“妈的,一个臭保镖,打工仔,也敢来大爷我的面前叫嚣,那天要不是有江牧在,我非打断他一双手!”
“君司安的特助怎么了,还不是一个看人眼色做事的玩意儿,他别落到我手里!还有那个许时好,她给我等着,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许子诚神色不变,只是应道:“是是是,您受委屈了。”
张平给自己找面子,又说道:“许老弟,我那天是给君先生面子!我不是怕他!”
“当然了,张老哥你怎么会怕一个区区特助呢?”许子诚应和道,眼珠子转了转,又故作叹息。
“但张老哥您好说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了,谁见了您不得敬您三分啊,也就是这些不开眼的狗东西,才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