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号码,王老实当时就愣了愣,怎么是这家伙?
接吧,看看这奇葩老冯还想咋。
老冯没攀交情,直接说事儿,到了歉,然后说,这小子一根筋儿,办事儿不地道,王老弟给我个面儿,就别跟他计较了,你那头有什么损失,怎么处置都行,只要王老弟消气。
话说的漂亮,道理讲得也顺,搁在平时,王老实怎么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挖了大半年的坑儿,兔子没跳进来,在坑边儿直接跪了,确实有些闷。
不过,现在王老实真不能点头,只能叹口气说,晚啦,冯哥按说你的面儿我得给,今儿早上你来这个电话,我二话不说,可现在,已经递上去了,我无能为力了。
冯金璞听了之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问王老实,王老弟,能跟我说到哪儿了吗?
冯金璞身边几个,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秦科长,裤子都快被尿了,看老冯那表情,得多吓人的话啊!
秦科长觉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在丹城或者冀北还行,再往上,任嘛儿不是。
王老实也没藏着掖着,人家老冯都这份儿了,再逼就显得不地道了,说,你得找华宣部的人,把明儿的稿子扯下来,动作快,找的人有能量,或许还来得及。
老冯沉默了,搁在以前,或许他有办法,眼下吗?就算他老爹也未必行了。
冯金璞说,王老弟,一事不烦二主,你能抬抬手吗,有什么随便说,那小子真是傻冒,不值得生这么大气。
王老实笑了,就算求饶来了,冯金璞有面子,可自己也不能抽自己嘴巴子装好人。
人是你王老实请来的,关系是你王老实找的,事儿是你王老实要办的,最后尼玛王老实自己又去抽梯子,得多牛叉的关系或者多二的人才会这么折腾。
王老实只能抱歉了,说,冯哥啊,只能说抱歉了,我办事儿的时候,只管齐飞,没留降落的道儿,就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赶紧找人吧。
又补充了句,说,冯哥哪天来京城,兄弟摆酒赔不是,这回我是真没办法了,早几个小时,也不至于不是。
冯金璞明白了,也想通了,自己把事儿想简单了。
人家不光要收拾姓秦的,这是要把丹城收拾了,杀鸡呢!
自己就算再有面子,也不成,谁也不成。
还有别的办法吗?
冯金璞敢拍着胸脯,站在天门上对着太祖的画像说,肯定有,但自己办不到了。
冯金璞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秦科长,心里不由一阵悲凉,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落到如此程度,都是拜电话那头所赐,也是犯贱,偏偏还恨不起来。
王老实本以为就完事儿了,没想到冯金璞又提了一个让他为难的事儿,再不答应,就真说不过去了,王老实还是厚道人,有心软的时候。
冯金璞希望王老实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给出个主意。
尼玛,这说站就能站出去?
都到了填坑的时候,自己拿着铁锨铲土,还一边指点坑里的人往哪儿躲,这不有病吗。
得,再装一回吧。
王老实是极不情愿的说,冯哥,派出所墙上有句话,我比较欣赏,也很认同。
老冯问,为人民服务?
王老实真想一头撞死这个笨蛋,咬着牙说,还有一句。
老冯脸也红了,没说出来,挂电话前说,我知道了,多谢王老弟啦,有情后补。
补你妹儿啊!
王老实真心觉得自己其实真差太多,一点枭雄本色都没有,都这样了,还狠不下心,拉不下脸,以后可怎么混!
票票不给力啊,火匠计算了下,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给票,积极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