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等人。”
“你快回去吧。”慕容许不由分说将他从台阶上拉起来,自己坐在了他方才坐的地方。
秋天一日日的凉意渐深。慕容雪抱着胳臂坐在台阶上,心里想起了耶律彦。他此刻或许正在准备婚礼吧,是该纳采还是纳吉?若是靖国将军府不同意归还这床该怎办,自己当真要给耶律彦九千两银子么?她手里现在只有七千,还差两千,可是,就算能凑够九千两银子,这笔钱也给的实在不甘委屈。而且他显然不缺这笔钱,就是不想让她好过而已。
慕容雪觉得耶律彦和离之后变得面目可憎,又小气又无赖。唉,当初怎么就情迷心窍,爱上了这样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啊,她捂住了脸蛋,深深地反省。
“你怎么在这儿?”头顶有人问话,慕容雪莫名觉得声音耳熟,等她抬眼一看,便怔住了,竟然是许泽。
她好奇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许泽笑了:“是我要问你呢,你在这儿干嘛?像个小要饭的?”
什么小要饭的,她撅着嘴站起来道:“我等人。”
“等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家的主人。”
许泽笑眯眯道:“别人家的我不知道,但这家的主人我知道。”
慕容雪忽然想起来他也姓许,当即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你是这家的小厮?”
小厮许泽挠了挠眉梢,很惆怅的问:“我长的这么不高档吗?”
慕容雪眨了眨美目,那就是亲戚?
这时,大门开了,那看门的老者露出一脸笑:“公子您回来了。”
☆、50
慕容雪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你,你就是……”
许泽一副哎呀姑娘你终于猜对了的幸福表情,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在下正是这里的主人。”
慕容雪又惊又喜,当即问道:“那张象牙床,可是许公子买下了么?”
“是我,怎么了?”
“那张床,”慕容雪简直觉得难以启齿,因为既然这象牙床是许泽母亲的陪嫁之物,如今他母亲不在了,他必定是想要买回来做个念想的,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要回去。
许泽见她犹犹豫豫的,便笑着问:“到底怎么了?”
“许公子,此事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慕容雪鼓起勇气道:“那张床是我让丫鬟去卖的,并不知道价值连城,只卖了那木器行老板一千两银子。我和昭阳王和离之后,才知道此床价值不菲。”
许泽惊诧地打断了她:“你说,你和昭阳王和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