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磊落、不坦荡了,这样的翁施还是翁施吗?
宋尧沉默片刻,冷静地说:“小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第一,我们不分手;第二,我会找到你,立刻。”
翁施没有听见宋尧的话,他哭累了,窝在膝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91章死神来了
等翁施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了。
他躺在客厅支起的行军床上,太阳穴传来阵阵钝痛,脑袋特别沉,嗓子干的能冒烟。
翁施用力眨巴眨巴双眼,怎么觉着眼睛也怪难受的,眼球有种胀胀的感觉。
他急得白天和大家一块儿玩骰子,多喝了几杯酒,然后他去上了个厕所,再然后……
怎么就醉的人事不省了?
翁施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屋子里里外外都没开灯,肖义宁估计和朋友们出去玩儿了,好像听他们说今晚要去通宵唱k来着。
他摸着黑下了行军床,想去接杯水喝,才起身就一阵头晕目眩,肠胃里边就和有台搅拌机在运作似的,他没忍住干呕了一下,食道里窜起来一股酸气,难受得翁施屈起了腰。
等胃里这阵反酸过去,翁施扶着墙缓缓直起身,眼角瞥见沙发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哎我操!”翁施吓得整个人撞在了墙上,脱口而出一声脏话,试探着问,“哈喽,那个……你哪位啊?”
那团东西悄无声息,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上回喝多了睡了宋科长,难道这回喝多了见鬼了?
未来的大鉴证学家翁施,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心里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又默念三遍“阿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挪动,手指摸到开关,“啪”一下打开了灯。
原来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人,全身披着黑色毛毯,低垂着脑袋。
虚惊一场。
翁施长长松了一口气,揉揉双眼,觉着这身影挺眼熟:“义宁?”
肖义宁依旧埋着头,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像。
“你也不开灯,傻坐着干嘛呀?”翁施走到他身前,推了推他的肩膀。
雕像终于动了,宁王殿下缓缓抬起僵硬的脖颈,两只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从毛毯底下伸了出来,拿出一台正在放着电影的平板,瞳孔涣散,眼神飘忽,就和没了生气似的。
翁施无语得很,摘了他的一边耳机,问他:“……看什么电影,看得这么入神?”
肖义宁嘴唇苍白,表情有种大难将至的凝重:“死神来了。”
翁施知道这片儿,他在快抖上看过三分钟讲解的版本,据说特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