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二心想,这府中下人众多,随便拉一个,再容易不过,忙连声答应,“好,这办法好……”“找谁呢?”无忧的眼风慢慢在场中扫过。
目光所到处,下人们都脸色煞白的将头有多低埋多低,不自觉地往后退,尽自己所能地不让自己招眼。
庞二的儿子对父亲次次所得的赏金眼红已久,今天得了父亲地授意,在女皇和郡主面前一展身手,以后就有机会象父亲一样风光。
信心满满而来,现在郡主要自己亲自动手,他就失去了表现的机会,正有些失望。
寻思着怎么可以能有表现的机会,对无忧和庞二后面地谈话,也就没留意,这时无忧望来,也没察觉。无忧挑起眉稍,视线落在庞二的儿子庞安保身上,一笑,“就他了。”
庞二脸色即时惨白无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郡主,他……他是我的儿子……请郡主收回成命,另寻他人……”
庞安保这才回过神来,吓得屁滚尿流,软跪下去,跟着庞二磕头。无忧不悦道:“你儿子是人,我府中的人就不是人?还是说,你儿子比我的人精贵些?”
庞二一听,更是面无血色,哆嗦着,“贱民,不敢有这想法……只是……”“不是能长好吗?切开了,回去好好养着,过些日子也就好了,教得好,我会比以往翻倍地赐你。”
这脚筋挑了,再怎么养,这脚也是废了。庞二有苦也不敢说,还想求。女皇等得有些不耐烦,见庞二拖拖拉拉,冷哼了一声,随便指了一个下人,“你来。”
那下人面如死灰,却不敢不从,哆嗦着站了出来,马上有人给他搬了椅子来,将他绑在椅子上。庞二父子大松了口气。
无忧也不拦女皇,只是向下面侍从招了招手,一指庞保安,“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就地打死。”说完慢慢踱到绑在椅子上的下人身边,淡淡地看向庞二,“可以开始了。”
身边侍从已将庞保安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起来,下手又狠又重,绝不留情,打得庞保安杀猪一般的嚎。几杖下去,声音便小了些。庞二忙道:“别打了,小的用他来做示范。”
“是人就行,何必要他。”无忧不理。“我儿子从小学习软雕之术,比寻常人更灵活些,用来示教,效果更好。”挑了脚筋,起码命在,日后设法医治。打死了,可就没了。
无忧听了这话,略抬了抬手,示意侍从退下,“既然这样,好,依你。”下人忙上来,将庞保安扶起,绑在椅子上。
庞二挑宁墨的脚筋,手稳得丝毫不抖,这时用在自己儿子脚上,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加上庞保安惨叫连连,更让他心神不定。
光是切开皮肉寻脚筋便深深浅浅地割了好几刀也没能找到对地方。无忧皱眉,狠声道:“教不好,不光是你们父子,就是庞家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庞二一个激灵,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将手帕,团成一团,塞了儿子的嘴,让他鬼嚎不出声,才重新凝神向他脚踝切去。
这次下手,果然又平又稳,而且为了减少儿子的疼痛,又便于以后医治,切割之时,照着最佳的肌肉纹理下刀。
无忧是学医之人,但在手术上毕竟接触不多,下手时,没有多少把握。料定庞二对别人下手,没有顾忌,胡意乱来。但对自己儿子出手,自然是照最容易恢复的方式。
这时看着庞二出手,又快又疾,切开的伤口更是顺纹而开,知道自己赌对了,凝了神仔细看着,绝不放过一点细节。庞二将庞保安脚筋割去一半,庞保安早痛得昏死过去。
他怕儿子受不得痛,更怕以后难以恢复,紧接着将割开的脚筋缝合起来。
无忧虽然憎恶庞二,却也不能不佩服他这身本事。
又以没看得明白为由,迫庞二又将庞保安另一只脚筋挑了,将他的手势又温习了一遍,心里多了些底。
246无忧的小心眼
女皇有先前对无忧的怀疑。
不认为无忧当真会自己动手,只道她是故意拖延时间,另有打算。
虽然等得甚是不耐烦,却耐着性子,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如果从这事上证实,这些日子存着的疑虑,这账就可以和平阳算算,顺便除了这个假兴宁,宁墨自然正正当当的可以带回宫去。
宁墨见无忧如此,虽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