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碰到岑瑾的肩膀,岑瑾触电似的弹起来,一头钻进卫生间。
她想吐,撑在马桶上一阵干呕,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可脏腑都堵在嗓子眼,血流一个劲儿往脑袋上窜。
思停拧了几下门,岑瑾从里头锁上了,她不敢出去,也出不去,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安静了。思停回到次卧,躺在小床上,这是她儿时的天地,在这里她觉得安全。
有太多细节也许要再来1984天才能说完,而说了这些已耗尽她全身力气,她知道阿瑾会痛苦,这于她是双倍的痛,迟迟不敢说正源于此。
但痛苦会过去的,天亮总会到来。她要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她走进主卧,岑瑾窝在被子里,她摸摸她的头,没发烧,只是脸色苍白。
她轻轻唤一声“阿瑾”,岑瑾往枕头里缩了缩。
“你还好吗?”思停忧虑地俯下身,岑瑾说,“我不去公司了。”
家里没什么吃的,思停叫外卖送了点青菜和鸡蛋,煮了一锅粥,做了两样菜。
快中午了,她又去岑瑾房间,“阿瑾,起来吃点东西吧。”
岑瑾摇摇头,“你先走吧。”
思停一愣,想了想说,“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岑瑾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出门。
她不敢看她,怕一看见她平静的脸就止不住眼泪。可她走了,她自己就哭不出来,情绪全堵在胸口,一起床就想吐,只能缩在床上,胃一抽一抽地疼。
思停一下午也忧心忡忡,挂虑着岑瑾在家怎样,会不会闹出病来。
一下班她回到岑瑾家,岑瑾躺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是吃剩的饭菜,思停笑了。
“康复了?”思停走上前,摸摸她的头。
岑瑾赌气似的往旁边一躲,不吭声。
思停洗了新买的水果,切了个果盘端到客厅。
“你本来打算和杨开瑞过下去吧?”岑瑾没头没脑地说,“是人家不要你了吧?”
思停怔了下,无谓地笑了。
“你老笑什么?好笑吗?”岑瑾坐直身子,一本正经,“你要不是为了做生意也想不起我吧?反正别的忙我也帮不上,以前谈恋爱也是闹着玩儿!”
思停朝她嘴里塞了块奇异果,她一边嚼一边凶,“你说呀!你为什么回来,来找我干嘛?”
“我没找你,是你找的我。”思停说。
“那我不接你这单,带你的人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