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得岗位赚钱,无故被开除的事情,许多厂经常发生,但是肖凡不相信凭他关系进的厂,会被无故开除,怒视着郑凯问道:“我随时都可能去锦煌问出原因,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被开除的?如果有半句谎言,你不但不能住在会所,我会安排人把你押回川北交给你婆娘,让你婆娘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恶心事。”
郑凯虽然怨恨肖凡,但是也怕他,看到他已经发火,郑凯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阿芬,阿芬不认识郑凯本人,只是听肖凡说过郑凯在治安队收黑心钱的事情。
阿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都是郑凯,但是看到肖凡眼神中怒火,她清楚肖凡不会轻易对自己兄弟发火,也就没有回应郑凯求助的目光。
郑凯看到求助无望,只得老实交代了开除的原因:
肖凡是通过锦煌保安队长,介绍郑凯进了锦煌,因为是肖凡介绍,保安队长对郑凯很热情,这也引起其他保安的好奇,询问知道他是肖凡同乡,所以郑凯在厂里的保安眼里就成了香饽饽。
工厂保安比普通员工多许多职权,郑凯在保安的奉承下,也飘飘然起来,上班时间就敢公然去摸锡焊部女生的屁股,加之有过工厂管理经验,嘴巴也是能说会道,真还和两个女孩勾搭在一起了,这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厂里副理的表妹,两个女孩为郑凯争风吃醋,在厂里大打出手,副理表妹凭借表哥的关系,把另外一个女孩开除了。
女孩离厂前让郑凯帮忙租间房子,临时过度一下,郑凯看到女孩被开除,连租房的钱都没有,就不再搭理她,这样的绝情彻底激怒了女孩,办理离厂手续的时候,来了一个鱼死网破,直接跑到厂长办公室,诬陷郑凯强奸了他。
这样的事情,厂里也不能拉着女孩去医院检查,厂长只得派人调查,了解到两个女孩为郑凯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生气的把三人一起开除,副理因为包庇厂里打架的事情,也被降职。
郑凯交代完,肖凡问杨幺鸡得知郑凯来站点住了一周了,因为肖凡不常来站点,阿芬只想到安排好兄弟们住宿问题,真没想到宿舍管理的事情,郑凯借助同乡的情谊,和站点兄弟也混得很熟,所以没人觉得他住在站点有什么问题。
恼怒的肖凡直接把郑凯赶出了站点,山鸡作为领头,成为替罪羊,被肖凡狠狠训了一顿。
处理完郑凯的事情,回到办公室,阿芬问肖凡,郑凯去锦煌上班多少时间了?
肖凡以为阿芬想帮郑凯说话,怒气未了的回道:“不到三个月吧!他就是我曾经给你说过,在治安队收黑钱的老乡郑凯。”
阿芬思虑了一下道:“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进治安队摆过谱的人。进厂不到三个月,压一个月薪水,最多也只能拿到一个月薪水,他手上戴的那个浪琴表虽然是假的,市面上也要三四百一只,今天穿的外套绝对是新买的,我看质地还比较好,这样的衣服,曾经我去进货价也需要百八十元,在看看他现在无业,抽的烟还是十元一包的三五,看样子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却厚着脸皮跑到站点来挤铺睡,你还是多问几个兄弟,这段时间他的消费情况,我看这个人的眼神总感觉有些不对。”
肖凡马上传呼山鸡和杨幺鸡两人赶紧来办公室,让他俩好好回忆一下,郑凯到站点这几天做了些什么。
杨幺鸡回复说,郑凯来到站点,请几个兄弟吃过几次宵夜。
肖凡追问和那些人一起吃的宵夜。
杨幺鸡回忆了一会,说出这段时间吃宵夜的人,肖凡听到每次吃宵夜的人,都有小宝气。
杨幺鸡还提到一件事情,一次小宝气要接婆娘下班,推迟不去,郑凯专门等了他一个小时,那天很晚了大家才吃上宵夜。
山鸡听到杨幺鸡一直提到小宝气,马上想到,阿城失踪那天晚上,他和小宝气一直蹲守在阿城家附近,还遇到过郑凯,郑凯给他俩发的小熊猫烟,还显摆说这是高档烟,言语特别洋洋得意,山鸡当时只是认为他显摆,也没多想,现在忽然感觉不对头。
肖凡让山鸡马上把小宝气叫来,询问得知,那天晚上郑凯真不是巧遇,而是传呼小宝气问他在哪里,说想请他吃晚饭,小宝气说有任务,郑凯还特意问了地址,最后赶过来发完烟,还说等小宝气吃宵夜,小宝气说晚上鸡哥休息,该他值班也就没去。
听完这些事情,阿芬让肖凡马上去锦煌打听,郑凯离厂多少了。
肖凡和山鸡赶到锦煌询问保安队长,得罪郑凯在厂里上班不够一个月就开除了,自己介绍进来不久,就被开除,保安队长反而感觉对不起肖凡,也就没好意思给肖凡说。
郑凯进治安队就买有传呼,肖凡一直没问号码,回到站点询问其他人,长期和他吃宵夜的小宝气,收留他住宿的杨幺鸡也不知道他的传呼号。
阿芬急迫的让他去锦煌打听郑凯离厂的时间,肖凡就知道阿芬怀疑什么,郑凯现在已不知去向,肖凡恼怒的骂道:“这个杂种,老子看他这辈子不回家了。”
阿芬把肖凡拉到一边道:“这件事情,干万别让剑哥知道,这两天你抽时间再去一次锦煌,打听一下他在厂里和那些男人走得比较近,就凭他个人能力,别人肯定看不上他,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接上那条线,绝对是有人知道他是你老乡,刻意安排他接触到那边的人,然后才被安排回站点探听情况。”
阿芬还提醒肖凡,让他通知和郑凯走得近的同乡,以免以后被连累。
肖凡想到郑凯同镇的谢燕,即刻通知了她,谢燕回复:“自从上次让我安排管理工作,被你知道骂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和我联系了,欠的钱也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