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都去过哪里啊?”南荇不相信,“我虽然到过的地方不多,可我地理学得可不差。”
景迟日报了几个地名,天南地北都有。
“你去过南明市?”南荇纳闷地问,“是去旅游的吗?”
“南明……我不太记得了,”景迟日想了片刻,“那好像是我大学刚刚毕业没多久,那里风景挺美的,很多小寨子都是少数民族的建筑,非常漂亮。”
“我以前就是南明市的,十昭镇。”提起曾经的故乡,南荇来了精神。
景迟日很意外:“你是在南明呆过?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我记得那里很穷。”
南荇正要解释,忽然,不远处的人群处传来了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景迟日的下属跑了过来,急急地道:“景总,剧团的花旦吐了一地晕倒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演了,这下糟了。”
剧团里乱哄哄的,刚才还在教南荇唱腔的当家花旦柳玉梅躺在会堂的长椅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化妆师拿着刷子正在描述事情的经过,一脸后怕:“她早上就说有点晕车,刚才饭也吃得很少,化妆的时候突然说不舒服,我刚要去扶她她就倒下了。”
刘团长掐着人中,把柳玉梅掐醒了,景迟日叫来了司机,让人马上把柳玉梅送下山去医院。
刘团长也顾不上客气了,张罗着把人送走了,这才不好意思地道:“这可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你回去怎么办?”
景迟日看了看手表:“我就跟着你们的大巴一起走吧,也不着急。”
处理完柳玉梅的事情,这下轮到火烧眉毛的演出。这趟演出并不正式,所以剧团里没有安排替补,出来的花旦只有两个,柳玉梅是专门演《盘夫索夫》的,另一个对这出戏不熟,不敢担当这个重任。
“要不还是把《沙漠王子》全剧都演了,拖点时长。”有人建议道。
“不行,”负责道具的场务连连摇头,“当时说好是演最出彩的几场,前面的道具、服装都没带过来。”
“而且《盘夫》这么精彩的不演,太可惜了。”搭档的小生惋惜地道。
的确,这个剧目非常经典,其中一段《官人好比是天上月》脍炙人口,从前很多戏迷张嘴就会来上几句,唱腔优美、朗朗上口,特别适合传唱。
刘团长的目光在团员们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南荇身上。
“小荇,”刘团长的眼里放出光来,“要不你来试试?”
化好妆、带上头套,又穿上了戏服,看着镜子里的“严兰贞”,南荇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