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山下等就可以了。”刘修斯拍了拍床,“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我怕你麻烦。”刘易斯说,“想着给你预约个call,还要约好一辆下山的车什么的……”
“我也怕你麻烦。”刘修斯径自拥住了刘易斯,将他往床上一带,“睡吧。”
刘易斯半边身体几乎都被刘修斯压住了,却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压住他的不是刘修斯,是一尊巨石。他甚至呼吸都不顺畅。
幸而,刘修斯很快就一个翻身,转回了床的另一边,与刘易斯隔开了至少10的距离。刘易斯才感到新鲜的空气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让他能够再次平顺地呼吸。
天,很快就亮了。
刘修斯准时地起床,甚至不需要闹铃。
他进浴室洗漱,换上衣服,推门出来,见刘易斯呼吸均匀,睡得沉,如同婴儿一般。
他喜欢刘易斯这样沉睡,安稳。他喜欢刘易斯安稳得像个充满安全感的小孩。
这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让刘修斯喜欢、欢喜的事情。
刘修斯不欲做出会惊醒刘易斯的动静,梳洗穿衣的动作便都在洗手间完成,出来的时候,只是慢慢穿鞋。待他坐在床边穿好了黑色皮鞋后,便扭过头去,看到刘易斯仍睡得很好。
他放心了,用手指关节轻轻地刮了刮刘易斯混血感十足的高挺的鼻梁。
刘易斯仿佛被骚扰了一样,皱起了鼻子和眉毛,看起来不太舒适。
刘修斯便收了手,拨了拨刘易斯散在额头的碎发。
然后,刘修斯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窗户,从窗边跳了出去,再将窗户从外面关上。
到了一个小时之后,刘易斯才懵懵懂懂地从床上醒来。
他环视四周,发现已是人去楼空,心内不禁腾起一阵难以解释的落寞。
刘易斯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张纸——这显然是刘修斯离开之前留下的。他拿起纸张扫了一眼后脸色微变,便跑了出去。趋步离开卧房之后,刘易斯见杨橄榄正在客厅看电视,便问道:“你见过我哥吗?”
杨橄榄一怔,没理解刘易斯的意思,说:“见、见过吧……”
刘易斯有些懊恼地拨了拨头发:“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杨橄榄思索了一会儿,“也可能是一个月前吧……在一个什么精英聚会上吧……”
刘易斯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你今天没见到他啊?”
“啊?”杨橄榄不解,“这一大早的,我都刚起床,还没出门呢,怎么见到他?”
刘易斯闭上了嘴,发现自己真的问了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