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而入。
咯吱——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闷音。
她先探进一颗脑袋,这是一栋四合院,院中死气沉沉,种在院中的老树已死去多时,枝丫干枯,垂迭,如垂垂老矣的老人。
“仙君,没有魔物。”
桑离欣喜地通知了寂珩玉一声。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心知肚明寂珩玉肯定不会搭把手,不用他吩咐,便主动收拾出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
夜里较为寒冷,桑离还想生些柴火,未曾想被寂珩玉拦下。
“小心招来魔物。”
他不提醒,桑离反倒是忘了。
动物都有趋光性,魔物也不例外。
生火的心思只能作罢,她翻箱倒柜找出几张发霉的被子铺在地上,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嫌弃一番,现在不同以往,有取暖的就不错了。
“仙君,您睡榻上,我在你脚边。”
这一天下来累的不行。
额头好像又热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复烧,不过从以往感冒的经验来看,睡一觉应该就能好。
桑离合衣躺下,说睡就睡。
寂珩玉没有她那般心大。
一路走来,身体的不适感成倍加剧。
心口处很疼。
他甚至可以感知到那细浅的东西正肆意地在他的心脉处搅弄风云,偏生他还拿它无可奈何。
寂珩玉从血液到身体四肢都无比焦躁。
烦躁感从头顶百会一直蔓延至丹田,这种感觉隐隐有些熟悉,像是……
最开始身中曼陀情毒的时候。
想到那荒诞一夜,寂珩玉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五千年来他善于隐忍,那一次是他平生唯一一次失序。
他盘腿打坐,调整气息,默吟起静心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