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岖州山里的银针,一年就这么一点儿,我找人求来的,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岑君捧在手上,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包装,看出是她手工制作的,小心地用两只手护着,点头道:“我会省着喝。”
“嗯。”江南脸红地笑了一下,看到父母投过来的探究的视线,赶紧挥挥手让他走了。
岑君看出了她的羞涩,跟江爸江妈点点头,礼貌告辞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不断有下班的同事从门口经过,皆是一脸好奇的表情,还没见过岑总这么谨慎乖巧的样子,跟见家长似的。
等岑君走了,江南才把她父母带去了公司附近的川菜馆里,问他们一天的情况。
江爸江妈好像还不饿,说中午吃的很好,现在都还没消化呢。
他们对岑君是赞不绝口,说这个小伙子特别细心,全程都安排得很好,带他们去了坛城有名的几个景点,进去也不用排队,直接走了通道。然后又去了老人家喜欢的农博会,特别热闹,农产品也琳琅满目,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中午还吃了坛城著名的烤鸭,午饭后又带他们去江边散步,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坛城的特色文化。
江南有些不敢置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们又不会说普通话,怎么沟通?”
江妈听到她这么说,比她还懵,反问她:“这小伙子不是岖州人?他的岖州话说得可好了,我还以为他至少在岖州住过十年以上呢……”
“?”江南直接呆住了。
岑君竟然会说岖州话!怎么可能?!
这可不是英文法语德语,哪里都能学的,这是岖州话啊!
把父母带回公寓里,安顿好他们之后,江南坐在舒适整洁的客厅里,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绚烂的都市夜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满脑子都是疑问。
岑君去过岖州吗?在岖州住过?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
她拨了岑君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焦躁地等待了十分钟后,拨过去依然在通话。
江南等不及了,翻到了联系人里的徐俊星,发了条微信过去。
他是岑君从小到大的兄弟,岑君的过往,他一定最清楚吧。
江南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岑君以前是不是在岖州生活过很长时间,为什么会说岖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