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萧策忧心之事,想来只有近来太子彻查民间私铸银钱一事,而那魏继没忍住参了一脚。
那东宫素来是皇城权利的漩涡中心,而魏继那知枢密院事掌管军政一权,自当深受各处惦记,萧策狼子野心,朝中半壁乃他麾下,他是在怕魏继投了太子?
“公子,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柳依依抿了抿唇,终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
接触这么几次,她对这个变态是恨得牙痒痒,可细细观察,萧策那人和公子似乎别有渊源。
“公子,之前我被他绑走之时,他将我带到了一处密室,甚至还欲令我为他修复一封册子。”
“册子?”
少女点了点头,她早便想同公子说这了,可近来太多事,她竟是忘了。
“那册子历经多年被摧毁的不成样子,重要的是内里的一页纸张,那纸张折损严重,而且还浸染着陈年血迹。”
“他好像很是在意。”想了想,柳依依又补充道。
若是不在意,怎会用那册子精心护着。
孤淮凛眸色稍冷,“依依,那一页纸上面写的什么?”
柳依依有些遗憾,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修复。”
“无碍,以后还有机会。”
话虽如此,孤淮凛清冷的桃花眸色却是变得稍冽。
萧策那人为何会执着于一纸,那染了旧年之血的纸是何人留给他的?
莫不是他那父亲萧驰?据说在十年前,萧驰奉命前往西南治水患平叛乱,最终马革裹尸,彼时年仅十二岁的萧策披麻行去西南接了他父亲的骸骨,自后袭承爵位,位登王侯。
而这一往事在父亲临死前那被调换的太史连纸上也有所撰写。
萧策手上那染血的纸到底写的什么?竟让萧策和大理寺联手也要将小丫头绑走而修复。
见男子精致的侧颜有些冷肃,柳依依咬了咬唇,提议道:“公子,要不咱去将那纸偷出来?”
“不可。”
孤淮凛牵着少女入坐席间,“萧策那人生性多疑,睚眦必报,府内不知豢养了多少杀手死士,他们藏身于暗处,不可轻举妄动。”
柳依依想到了那自天而降一身黑的青面獠牙死士,简直就如杀人机器一般冰冷毒辣,远去的记忆突然袭来,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柳依依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策那人太可怕了……”
孤淮凛看见娇人儿那有些映射着恐惧的清透黑眸,他道:“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此刻室内明辉映在男子清贵的俊颜之上,那双清眸静静凝着她,勾得人坠入其中,那氤着的沉稳令人心悸。
柳依依不知为何心安了甚多,将眸光停在了红木桌上的一桌佳肴,“公子,快些吃吧,都要凉了。”
耽搁了这么久,他们还没动几筷子呢,这菜价之可贵,太为可惜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