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摁断电话。
“哎不是,哥哥我是孙睿,什么反诈什么报警,算了算了,哥你快来市立医院吧,曲玉出事了。”
说完,孙睿又嘀嘀咕咕了几句,好像还没转过劲来。
景融脑袋懵了一下,倏地握紧了手机:“怎么回事?怎么出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他还在急救室里,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哥你先来吧,我发你地址,到了再细说。”
挂断电话,孙睿发短信给他了个地址。
他闭了闭眼,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只抓着手机便往外冲,连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都来得及换下。
景融在楼下打了个车,报了市立医院地址后,催促说:“师傅您能开快点吗?我赶时间很着急。”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没说话,一脚油门扎进车流,半小时就给他送到了地方,临下车还递给他个口罩。
景融道谢戴上,急匆匆往医院里走,进去的时候让出示健康码,他手忙脚乱打开微信,指尖都在颤抖。
等出示完健康码,手机黑屏,电量告罄。
景融在前台询问之后,转身往急诊科抢救区走。
所幸他看到了坐在一边等待的孙睿,在对方面前停下脚步:“他怎么样了?”
孙睿抬头看是他,不耐的表情才有所收敛:“不太好,哥你先坐,我详细跟你说。”
景融在他旁边坐下,目光扫过抢救室亮着的灯牌,心被狠狠一揪,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一定是曲睦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孙睿愤愤地说。
“曲玉下午被高年级学姐叫走去参加音乐节前五名的庆祝聚会,但被人灌了下料的酒,然后送去了宾馆,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魁梧不知道名字,另一个就是摄影系的张松,他们想拍那种很恶心的照片,还想毁了曲玉。”
“曲玉奋力反击,把他俩揍趴下了,不过因为那要药性很强,他怕自己失去理智,于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他,并说明了情况。”
“我报了警,和警察叔叔一起赶到的时候,曲玉已经昏迷了,满头都是血,其中有一个人逃走了,张松被带走拘留。”
孙睿概括地说完,愤愤地握拳:“一定是曲睦那个狗东西设计的,他就是哪样都比不上曲玉,野种就是野种,心都是黑的。”
他话音刚落下,急诊室的灯牌灭了。
景融顾不得细想他的话,便站起来等着。
门开了,医生过来:“病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并缴费。”
曲玉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出来,整个脑袋都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苍白清秀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