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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第2页）

&ldo;有。&rdo;

&ldo;你能告诉老夫他究竟做了什么惹上杀身之祸？&rdo;

&ldo;不能。&rdo;

魏国公闻言看着贺惜朝，浑浊带泪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问：&ldo;那么，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或者说你知道他会死，是不是？&rdo;

魏国公希望贺惜朝能摇头，告诉他不是。

可是后者没动，说了一句：&ldo;路都是自己选的。&rdo;

魏国公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痛心道：&ldo;你答应过老夫放过他啊！&rdo;

贺惜朝顿时笑了，然而笑却虚假地浮在脸上：&ldo;可我也说过，只要他不再招惹我。&rdo;

&ldo;贺惜朝，那是你堂兄！&rdo;

&ldo;您得先问问他这个弟弟认不认？&rdo;贺惜朝立刻反问道。

魏国公的手顿时颤抖了一下，贺惜朝想要去扶，后者却推开了他。

贺惜朝于是放下了手，放低了声音说：&ldo;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而您却在用高于圣人的标准要求我，可我就是一个凡人，我办不到！&rdo;

&ldo;那你也不能弄死他！&rdo;魏国公怒道。

&ldo;不是我杀的！&rdo;贺惜朝大声地反驳，他看了一眼远处等待的使团，没人靠近，也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于是他放下心来说，&ldo;您忘了吗，皇上下的旨，您说是以什么罪名？&rdo;

谋害太子……

可是贺明睿再怎么自大也没那个本事谋害太子啊！

魏国公的表情，贺惜朝看在眼里。

他冷笑道：&ldo;我跟太子是一体的，谋害我就等于谋害他。&rdo;

&ldo;你都知道。&rdo;魏国公怔怔道。

贺惜朝干脆就承认了：&ldo;是，我都知道。可我什么都没做，我给他机会。但凡他有一点愧疚之心，迟疑的态度，把一切都告诉您，甚至昭告天下，他也不会死。可我就这么看着他兴匆匆地拿此鼓动萧铭，动用太子府早先埋下的细作，布下了这个恶毒的局。不仅要让我死无全尸，连同太子一起受天下指责，失宠于皇上，甚至再一次被废！这不是大逆不道，又是什么？&rdo;

贺惜朝冷嗤一声：&ldo;他就是死有余辜，皇上的眼睛雪亮，这个下场，他自找的，怨得了谁？魏国公，难道我这个被害者还要好心地提醒他一句，担心他的安危吗？&rdo;

贺惜朝觉得真是可笑极了，然而他的表情却分外难过。

&ldo;我自认为已经很宽宏大量，我答应您的事也做了，西山围场之事一个字也没提，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您还希望我怎么做？或者我在您眼里，又是什么样的人，受您这般指责？&rdo;

他的眼睛明亮里头也带着伤，今日他跟魏国公的结局，早在贺明睿选择那条死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真到了今日对峙的时候，贺惜朝的心已经很痛。

魏国公闭上眼睛，哽咽道：&ldo;他死了，今年老夫六十八，白发送黑发，惜朝，你可考虑过祖父能不能承受？&rdo;

&ldo;考虑过，不然我不会在这里。&rdo;贺惜朝抬起手，跟着抹了一下眼睛，&ldo;还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害他，自己咎由自取。您若是不能谅解，那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