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幅是从疯女人孙道子怀里找到的“抽象派画作”。
他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观想图录,各自对应着某种内练修行法门。
不过两幅图的画风实在是相差巨大。
如果说月影观的人体图看起来还算是和修行相关,
那么所谓孙道子的那幅画,
简直就是一团乱麻的线条合集,
多看一会儿就会头晕眼花,
非但不能从中参悟武学道理,
甚至会对身体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七师弟,七师弟?”
谭磐的声音将卫韬从走神中唤醒。
“哦,我刚才想到了一点事情。”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捧在手中,“大师兄见过本门的观想秘录没有?”
“没有见过,不过我倒是听老师说起过。”
谭磐思索着慢慢道,“观想图卷上所画的,似乎是两条长河,穿越左右大山而过。”
“至于图上的具体细节,老师没有详细描述,我自然也不清楚。”
两条长河,两座大山?
这样的回答属实让卫韬有些惊讶。
所以说,人体解剖图和抽象派大作都不算数,唯有水墨风景画才是正宗?
“师兄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卫韬喝完一杯热茶,小心将那枚叶片收好,从座位上起身。
“你真不用我那所房子?”谭磐问。
“不用,我自有容身之处,不劳大师兄如此费心。”
他穿好外衣,推开了药房的木门。
外面天空阴沉沉的。
刺骨冷风从山中吹来,带着大量水汽,将整个苍远城都笼罩在茫茫大雾之中。
一片雪花飘然落下。
漫天飞雪随之到来。
不大功夫,屋顶地面已经全部覆盖上了一层晶莹的白色。
卫韬回到新宅,摘掉斗笠挂在墙上,连半湿的衣服都没有换掉,便直接进了厨房。
烧火,开水,熬药,炖肉。
一顿忙活下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外面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几棵大树也变得银装素裹起来。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热气蒸腾。
还充斥着浓郁的肉饭香气。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晚餐,卫韬深吸口气,取出了那枚带着体温的黄色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