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吧,怎么就不能再等等他?
实在不明白左寒为什么不能和他安安稳稳谈恋爱,很想大声吼出来质问一番,又碍于目前正是脾气变好的人设,姚琛泽胸膛起伏,气鼓鼓瞪着左寒,转身就走。
“我去做个体检,你等我回来。”
“李济航,是不是刚谈恋爱不能立即住在一起,也许会不利于感情稳定?”姚琛泽坐在车上,想着心事。
“不太了解,可以翻翻论文,看看统计数据。”李济航答得敷衍。他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也毫无经验。
“你赶紧谈个恋爱去。”姚琛泽的要求很不合理。
然后现学现卖给你传授经验?
“不妥吧。”李济航坐在副驾驶,满脸不赞同。
车快开进观星楼,姚琛泽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有唐荐忠的消息了吗?”
李济航答他,“嗯,他回了老家,说是老母亲生了病,元旦晚上你又不在,走得急,忘记说一声了。”
姚琛泽冷哼一声。
他一共经历过两次易感期提前,上一次和五年半前。
一时间想起了很多,姚琛泽又沉默下来。
那天他带着足够的钱,想把那个能辅助自己安眠、看起来又乖顺可怜的oga从红灯区带走,怕传说中的明哥不放人,保险起见,他甚至带了一队卫兵,谁知不知为什么突然进入了易感期。
事后他去警局自首,说自己易感期强迫了一个oga。
“红灯区的oga,这不算违背当事人意愿,姚少爷您回去吧,别为难咱们了。”
他不依不饶,于是那些人又说,“我们去查证了,是他故意用药物引起了你的易感期。这相当于被害人同意。”
观星楼也出具了报告证明是药物影响了他的腺体健康,又拿出姚青签好字的监护人知情同意书告知他必须住院配合治疗。
结果不过是把他关起来研究a级alpha向s级alpha越级的可行性。
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锐利的疼痛其实还能够忍受,最难捱的是躺着任凭身体里插入各种东西,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听得到声音却无法开口说话,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清晰感觉到钝刀磨肉似的痛苦。
时间会失去度量的功能,淌成一潭死水,只能在脑子里一幕幕放着无声的电影。
记忆也容易发生错乱。
最初他常常分不清有些事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仅仅因为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变得细节丰富足以乱真。
这种完全无法摆脱又绵延看不到头的绝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姚琛泽积极跑来这个让他产生心理阴影的高楼体检,就是想确认这次易感期的提前是否有问题,是否也是受药物影响,与最初那次又是否具有相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