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权兄的二弟,就是我等的二弟。人在何处,不如请他过来,一起聊一聊风花雪夜。”
“许兄言之有理。”
“云权兄的二弟人在何处?是哪一位?”
燕云权骑虎难下,找借口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将燕云同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
他本来担心燕云同会闹笑话,给他丢脸。
出人意料,燕云同竟然和这群自视甚高的书生聊得挺欢乐。
当然,他们不是聊诗词,也不是聊风土人情,而是聊男男女女。
人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尤其是对男女之事,格外感兴趣。
这群书生也不能免俗。
幽州苦寒,民风粗犷。
男女之间大胆且热情,一年一年下来,各种八卦,堆积如山。
燕云同随意挑选几件真人真事,绘声绘色一说,嘿,一群恃才傲物的书生全都聚拢过来听八卦,还听得津津有味。
别看燕云同不通文墨,口才却极好,快赶上说书先生。
语调抑扬顿挫,故事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人们不知不觉就被他的故事吸引。
众人随着故事的进展,起哄,哈哈,欢喜,癫狂,伤心……
甚至有感情充沛的书生,被故事感动,竟然怅然泪下,怒吼一声,“三娘这般奇女子,岂能埋没。某不才,愿为三娘著书。”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书生们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全身心沉浸在故事中,催促燕云同赶紧说下去。
燕云同扬眉,目光瞄了眼茶杯,当即就有平日里目下无尘的书生,亲自执茶壶,为他斟茶。
“云同兄请!”
燕云同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这一幕,将燕云权刺激得差点吐血。
他费了无数的心血,无数的钱财,还有大把的时间,方让这群眼高于顶的书生接纳他。
再看燕云同,就靠几个民间下流八卦,竟然让书生亲自给他斟茶,还是心甘情愿。
人,活在世上,最怕什么?
最怕对比!
不对比,感觉自己还行,各方面都混得不错,也算是小有成就。日子也算幸福。
一对比,特么的,自己活得简直猪狗不如。这是人过的生活吗?瞧瞧别人,再瞧瞧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燕云权此刻地心情,仿佛置身地狱,被地狱之火焚烧,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活生生承受地狱之火的痛苦。
这种痛,撕心裂肺,脑门充血……
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