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当的亲兵,棒槌一个。
其实……
他内心安慰自己,其实就是姑且一试,改一改最近的霉运。
最近半年的气运,的确有点衰,诸事不顺。
反倒是对面的石腊,有点气势如虹的状态,就跟打了鸡血似得。
他告诉自己,不是他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姑且来个心理安慰。
说不定洒了黑狗血,心头一舒服,运势也跟着好起来。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谁又能说得定。
心腹亲兵办事很给力,只用了两天,就找来了纯种黑狗,以及三年份的大公鸡。
为了请功,心腹亲兵还说道:“这大公鸡不得了,不仅仅能打鸣,还能看家护院,比看门狗还要强。”
吹牛不打草稿,废话忒多。
萧逸回想太上皇当初的作为,十分虔诚地将黑狗血,公鸡血涂抹在铠甲上,身体上。
还不忘在营帐大门贴上大公鸡的羽毛,蘸了鸡冠血,绝对至刚至阳,宵小勿近,魑魅魍魉退散。
之后……
之后就是照常生活,照常操练,一切照旧。
至于运势会不会就此提升,且看着吧!
要是这回不管用,他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太上皇的胡说八道。
要是管用的话,等回了京城,他一定给太上皇带去一份丰厚的礼物,聊表心意。
……
燕云琪终究还是知道了萧焱的下落。
她不敢找燕云歌,甚至不敢流露出任何想法。
她只能跑到母亲萧氏跟前,狠狠哭了一场。
萧氏一脸无可奈何,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萧焱去做教书先生,对他是好事。而且,这也是他自己地选择。”
燕云琪摇头,“我伤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乡下做教书先生。唯有我,身为他的母亲,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我太难受了,他恨我,到现在他还在恨我,怪我……”
“他不恨你,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母亲不要安慰我,他是我生的,他想什么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他有心结,所以不肯见我。选择去乡下教书,也是为了离着我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见面。”
“你糊涂!他是你的亲骨肉,之前被关押了多年,你总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调整。你这么着急地想要修复母子关系,就不怕吓着他。”
“可是……”
燕云琪望着母亲萧氏,“小时候,我们若是闹了别扭,母亲那会……”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一群皮孩子,自小放养,一个个性子野得很。萧焱他不一样,长于深宫,自小由大儒教导,他就是个圈养的孩子,感情细腻。给他点时间吧!”
燕云琪咬着唇,默不作声。
她想说,同姐妹兄弟比起来,其实她也算是圈养的孩子。
心思敏感细腻,萧焱或许就是遗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