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趴到桌子上,枕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我说以前没见你穿过。”
“是不是不合适?”
“嗯?”骆窈耷拉下来的眼皮又睁开,“那倒没有。”
就是既矛盾又和谐,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骆窈暗自啧了一声,心道饱暖思欲,罪过罪过。
纪亭衍洗完碗转身,就见小姑娘埋头睡着了,他笑了笑,也没叫醒她,上前将人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解开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头发。
期间有水滴没入衣领,顺着肌肤下滑,骆窈觉得有些痒,不由得蹭了蹭,脸颊贴着男人的胸膛,唇角擦过,令纪亭衍动作一顿。
骆窈像是半梦半醒,手臂从男人的后背往上摸到发梢,嘟哝道:“你头发滴水,都滴到我身上了。”
她说话时唇瓣贴着一张一合,分不清是听觉还是触觉的神经末梢发出警告信号,纪亭衍换了个姿势,离远了一些。
不多时,小姑娘的手臂随着睡眠深度一点点往下,最后停在他的腰侧,跟抱抱枕似的搂住,纪亭衍紧绷的后背终于松缓下来,又从椅背上重新拿了条干毛巾继续擦,然后慢慢用手指梳通。
冰凉的指腹间或碰到头皮,那种熟悉的感觉消退了几分睡意,骆窈收紧胳膊,闭着眼睛说:“阿衍哥。”
“嗯?”
“我头上长了个东西。”
纪亭衍一愣:“哪儿?”
骆窈闷声说:“后边儿。”
纪亭衍拨开她的头发,背着灯光没看见,他用手指按了按:“这儿?疼不疼?”
骆窈唔了一声:“记错了,好像是前面一点儿。”
于是纪亭衍又往前摸:“这里?”
骆窈收起喟叹:“再前面。”
几次三番后,骆窈终于心满意足:“那应该是好了吧。”
纪亭衍再迟钝也品出不对劲了,捏捏她的脸:“我回去了,你进屋睡吧。”
毕竟是在她家,其他人都在屋里,万一谁要起个夜看到就不好了。
骆窈不应,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顾左右而言他:“你们爬的哪座山?”
纪亭衍肌肉绷紧,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鹤鸣山。”
“欸?真巧,关学姐的剧组就叫鹤鸣。”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为了尽可能听清楚,骆窈抬头纪亭衍俯首,几乎要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