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心中有些异样,然后褪□上的斗篷,掀帘走了进去。期风也跟了进来。
。
此时没有外人在,期风盼雨便轮番在外面守候了。
那原本残破的棋局已经被太子清理干净,黑白双色棋子都安静的归回了各自的棋盒,太子连头也不抬就说道:“过来陪我下一局。”
“是。”宋卿便依言坐到了对面。
旁边的矮桌上正煮着茶,腾腾的往上冒着热气,茶香混合着梅花香,清冽又醇厚。
期风将火盆中加了些黑炭,然后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剥红骨子。
这边照常是宋卿先落子的,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两人对坐,无声对弈。帘外的大雪还在无声无息的下落着,铺满整片大地。
只有火盆中黑炭燃烧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期风夹破红骨子的外壳的咔嚓声,棋子落入棋盘的啪嗒声。
与外面仿佛永不会停止的大雪互相映衬,有一种微妙的岁月无声,安稳宁静的意境。
宋卿原本因为某些疑问而浮躁烦乱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中午饭也就是在听雨阁用了。
用过饭之后太子收起了棋盘,开始练字。
太子的字中规中矩的,宋卿看了半天,说不出哪里好,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轮换在外面守候的期风忽然掀开帘子挟着风雪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惶惑,紧跟在后的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总管周公公。
他先是恭敬的对着太子行了一礼,然后对太子道:“殿下,陛下急召!”
周公公已经五十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宋卿的眉心却是骤然跳了两下。
太子提着笔的手顿在半空中,然后缓缓下落,落入砚台中,搁下。然后抬头,说:“替我更衣。”
期风盼雨急忙上前来帮太子整理身上的衣物,换下便服套上了朝服,玉冠束发,宋卿急忙取了太子的斗篷来。她看着太子轮廓分明的侧脸,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一直以来维持的表面上的平静,很有可能也将要被打破了。她定定的看着太子:“殿下,宋卿随侍。”她没有用疑问句,不轻不重的声音中带着某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