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呆愣地环视着四周,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座府邸居然是自己那位传奇的曾祖张仪曾经在秦国的府邸。
他本以为,也许是某个嬴姓宗亲的府邸,比如那位曾经与庄襄王嬴子楚争位的公子傒的府邸。听闻他因为在庄襄王驾崩后,仰天大笑,而后被嬴政和吕不韦一同下令贬回秦国旧都栎阳,受宗正令嬴牧监管。
而公子傒留在咸阳的宅邸,自然是上缴国库,就连财产悉数充公。所以,对于这座靠近咸阳宫的宅邸,张机下意识就认为是公子傒的。
“张子昔年虽与武烈先王观念不和,被驱逐出秦国,但念及张机数十年来为秦国殚精竭虑,就连被驱逐了也要为秦国贡献最后一份力,将齐国对他的仇恨引导向魏国,以使秦国渔翁得利,所以武烈先王并未没收张子的府邸和封地,甚至就连张子的爵位也没有削去。”
“昭襄先王即位后,感念当年张子对宣太后和其的照料,所以依旧没有动张机的府邸、封地、爵位,每年张子封地的收益都会送去安邑张氏老宅。”
“孝文先王即位时日不长,庄襄先王忙于与列国征战,当今王上尚未亲政,故而也未曾变动这些。”宦者令露出和善的笑容,指着这座府邸,说道,“这么多年,索要这座府邸的人络绎不绝,没想到竟落入先生的手中,倒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张机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一番感慨。
嬴政的这份礼物,的确是有心了。
张机从未如此喜欢过一座府邸,而目下的这座来源于他曾祖张仪的府邸,的确是他真心喜欢。
无论是其中的风景和布置构局,亦或是其中兵法道理,都让张机不爱不已。
只是,有一个头疼的问题。
那就是这座府邸的宅屋太多了,他的这群妻妾们一人挑了一间,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先去谁的宅屋。
所以说,女人还是应该懂事点,团结一点才好,单打独斗要不得。
思虑再三,张机决定,擒贼先擒王。
惊鲵的宅屋门口
张机蹑手蹑脚地轻轻地推了一下宅屋的木门,房门并未上锁,嘎吱一声便推开了木门,而这间宅屋的女主人也像是并未听见似的,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给府邸的男主人刻意留门似的。
张机缓缓走入宅屋,而进入眼帘的,则是一身黑色修身劲服的惊鲵背影,三千青丝披在肩头。
修身的劲服绷得紧紧的,完美地贴合在惊鲵的娇躯上,勾勒出了惊鲵那动人的身体曲线,令人怦然心动。
而这,也是惊鲵首次如此大胆的穿衣。
她听张机说过,这种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完美地表现出女性身材的服饰,更加令男人眼前一亮,也令男人虎躯一震,所以才会穿这一身修身劲服。
而这一身修身劲服也不是别的,而是惊鲵穿戴那身鱼鳞软甲时,防止硌伤身体而穿的修身劲服,否则以惊鲵的性格和习惯,怎么会买除了杀手服和一套朴素衣裙以外的其他东西。
而此时的惊鲵也在为自己如此大胆的衣装和这样诱惑张机的行为而感到羞耻不已,尽管这件修身肌肤她也穿了许多年,但这样的单独穿着这套服饰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平常的接受范围。
虽然从小接受过罗网的培训,能饰演出妩媚大胆的模样,而非娇羞可人的姿态,但这些情绪都是惊鲵发自内心表现出来的,终归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