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了报复绯烟而不惜将自己的身子都交代出去,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太过巨大……
但与之相对的,是她的性命。
对绯烟的嫉妒已然化作了她心中的梦魇,与她的性命相比,清白便不是完全不能考虑舍弃的事物。
毕竟,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且尽管月神向来不服绯烟,但她得承认绯烟的目光的确是不错的,张机的出身、名望、本领和地位,都是当世一顶一的天骄,还有与诸子百家建立的亲密关系,其本身也是与她们年龄相仿俊美无俦的年轻人。
阴阳家如今的大方针是为秦国效力,借秦国的力量发育,选择张机也与阴阳家的大方针不冲突。
而以秦国的国运以及东皇阁下的预测,将来秦国是能横扫六合八荒的,功勋卓著的张机再加上嬴政的盛宠,裂土称王成为大秦亲藩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张机也算是一位良配了。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于,这是绯烟的男人!
若是别人的东西,她月神未必会有什么兴趣,但若是绯烟的东西……
想到这里,月神不免有些莫名的冲动。
化作了绯烟模样的月神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张机的怀中,双手环过张机的腰身,紧紧地搂着这个属于她师姐的男人,还是以师姐的模样。
月神不自觉地并紧了双腿,轻柔地在趴在张机的胸膛上说道:“郎君,莫非根本不爱绯烟?”
张机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襟有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却见“绯烟”悄然落泪。
原本端庄优雅、雍容华贵的阴阳家贵女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免让人心疼。
张机搂着“绯烟”的双手紧了紧,感受着绯烟那温凉如玉的娇躯上传来的温度,安抚道:“绯烟可是我的正妻啊,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那为何,接连要了数名妾室的身子,却不愿意来阴阳家寻我?”
“绯烟”松开了环绕在张机背后的双手,转而捧着张机的脸颊,强迫张机与她对视。
“要了我吧,郎君。”
“绯烟”轻吐幽兰,眼眸之中尽是柔情,仿佛从中钻出了道道情丝,将张机的目光固定在了那双美眸上,难以移开视线。
面对本就是自己未婚妻子的要求,又是如此氛围下,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
而且,这似乎已经涉及到了绯烟的尊严问题。
回想起当初惊鲵的怨气,张机是可以理解绯烟的心思的。
只是……他真的有点担心,自己前脚和绯烟陷于情爱之中,后脚就被东皇太一找上门一顿打。
如果东皇太一是为了绯烟来上门揍张机,别说墨家那边了,就连秦国都没话说,而且没有理由阻拦。
师父也是父啊,岳父揍女婿,天经地义!
见张机依然在犹豫,伪装成绯烟的月神垂首,沉思了片刻,从衣袖中取出了一颗淡青色的丹药。
红润薄唇微张,一颗丹药入口,旋即便贴向了张机的面颊。
甘甜软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月神的唇与绯烟不同,也许是修行的功法使得各人的体质有所不同,绯烟的唇应该是火热的,而月神的唇,却有些冰凉,但在这夏日和火热的氛围下,就像含着一颗冰块一样让人更加爱不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