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祈正要去拿她的手机,自己手机先一步嗡嗡震动起来,找不到江惊岁,汪子肖就把消息发到他这了。
汪子肖:【你们俩人呢?】
汪子肖:【我们都到了,就差你俩了,刚才我给江惊岁发消息,她也没回我,她还没睡醒啊?】
连祈:【去不了了。】
汪子肖:【?】
汪子肖:【为什么?】
连祈懒得打字跟他解释,顺手拍了张体温计的照片过去。
隔了两秒钟,汪子肖的电话打了过来,听语气还挺关心:“我去!你发烧了啊,咋回事儿啊这是?那你现在在家没,我过去给你送个药?”
汪子肖跟连祈是多年的老朋友,自然也知道他这兄弟的性格,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人肯定懒得吃药。
平时也是这样,扛过两天就好了。
但看这次体温还挺高,汪子肖总觉得这样任由他烧下去,人就要烧熟了。
于是打算千里送根鹅毛。
但连祈拒绝得很利落:“别来。”
汪梓肖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我不来,你就离死不远了,我——”
“江惊岁在,你别来当灯泡。”连祈抬手捏了捏鼻梁骨,说话嗓音里带着点倦意,“来了我也不给你开门。”
汪梓肖:“……”
草。
汪子肖面无表情地把电话给挂了。
江惊岁正好端着杯热水过来,也隐约听见了打电话的声音,一边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一边问:“你跟小王子怎么说的?”
今天肯定没办法过去了,礼物改天再给他吧。
江惊岁这样想着。
“就说今天不过去了。”连祈接过她递过来的退烧药,端起水杯咽了下去。
江惊岁又凑过来:“你嗓子疼不疼?”
“不疼?”
“头呢?”
“也不疼。”
江惊岁顿了顿,抬手又摸他耳朵,体温有点烫,耳廓那里红了一片。
要是不碰他,也看不出来他在发烧。
“我烧到三十八度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快死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还能去跑个三千里?”江惊岁很疑惑。
连祈靠在沙发背上,脖颈微微向后仰着,神色放松而倦怠,闻言笑了起来:“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缺乏锻炼?”
江惊岁不肯承认:“没有这种可能。”
她扶着沙发蹲下,从茶几下层找出来遥控器,伸手把空调给关了。
北安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江惊岁晚上睡觉都得裹着层毯子,连祈倒是早早地开了空调,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居然还在吹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