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面无表情:“果然是‘正经人’。”
顾清崖笑着拱拱手,一副谦谦君子样:“过奖过奖。”
徐瑾心想谁夸你了。
这人到底是脸皮太厚还是真听不懂嘲讽?
她看了眼时间,心累挥手:“不聊了,明天我还要去上课,真的要写作业了,你别打扰我。”
顾清崖“哦”了一声:“那本座呢?”
徐瑾:“爱干嘛干嘛。”
顾清崖爱睡觉。
于是他又“哦”了声:“本座该睡哪儿?”
徐瑾伸手一指窗台。
意思很明显:你都把窝清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该睡哪儿?
顾清崖眯眼:“窗台简陋,既无软榻也无被褥,如何入睡?”
都是阿飘了还讲究那么多。
徐瑾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房间里就一床被子,大晚上我上哪儿给你弄这些去?”
自从发现这位千岁老人格外没用之后,徐瑾对他的滤镜直接碎了一地。
再听他说原来和自己其实是一个人,本来还有的一点拘谨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其实是不信的,但也想不通顾清崖骗她的理由,那就姑且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好办。”
顾清崖闻言却笑了,慢条斯理道:
“既是一个人,同吃同睡也不为过吧?”
第8章别想
徐瑾这辈子没和人同睡过。
更没和男人同睡过。
但顾清崖偏偏说他化猫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连休息都要化成猫的样子,那只是在损耗他的修为。
虽然徐瑾讥讽道:“我没看出你的修为还有哪里可以损耗的。”
但顾仙座脸皮厚得很,一边欠揍地说“那是你眼拙”,一边毫不客气地躺到了床上。
徐瑾磨牙,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继续写作业去了。
写到一半,灯影晃荡,背后寂静了半晌,忽然幽幽传来一声:“我说真的,本座现在的任务就是完成你的心愿,你真想过了,没有心愿吗?”
徐瑾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床,握笔的手都抖了一下。
她怒而扭头:“有。”
顾清崖潇洒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闻言懒散一睁眼,活脱脱一个画里走出来的风流少年:“说。”
徐瑾毫不客气地把剩下三本作业都甩到他身边:“帮我写作业。”
顾清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