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着撇撇嘴,王结思指指他爸王龙:“我爹真是这个!”他竖起拇指:“从第二个局开始参加都不行。”
“在外是王总,在家是王虫。”卢米嘲笑他,想起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就闭了嘴。
庙会里人太多,俩人一人搞了一大串羊肉串,找个些微清净的地方站着吃。
卢米突然问王结思:“你们公司还招人吗?市场。”
“谁啊?你啊?”
“啊。你看我行不行?”
“问过你几百次你不来,怎么突然想来了?”
卢米从怀里掏出保温杯喝了口水:“我在凌美呆这么多年,每年涨工资跟挤鼻涕似的。没劲。”
王结思仔仔细细打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放屁。”
卢米一脚踢出去:“说谁放屁呢!”
“那你跟我说真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啊?”
“你缺钱?”
“谁跟钱有仇啊!你们招不招人,招人我给你简历,你帮我看看。”
“招个负责人。你来。”
“我不想当管理,累。有普通岗位吗?”
“……我回头问问hr。”王结思说完又看了眼卢米:“你真的没事儿吧?你要受委屈你跟我说,我找ke。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我们卢米?就这么对待甲方亲属的?”
“快歇菜吧!谁是你亲属啊?再说了,欺负我?谁敢啊!”
卢米踱到垃圾桶边,把签子丢进去。吃饭的时候孩子们被赶到角落那桌做陪衬,听老人们喝酒胡侃。
二大爷还把他的鸟带来了一只,挂在饭店门口,一会儿一句“欢迎光临”、“您来啦?”、“卢米儿!”,跟有点毛病似的,路过的人都扭头看这鸟一眼,咯咯的笑。
卢米伸着脖子对鸟喊:“叫祖宗!”
卢国庆从一旁的桌子丢过来一颗花生米:“把你二大爷的鸟教坏了!”
“二大爷的鸟早都学坏了!”
老人们又笑起来。
卢米特别喜欢这样的场合,她觉得她的心情好那么一点了。这几天过的也不知道什么日子,总觉得什么都没劲,心特别堵。今天出来看到熟悉的邻居,还有烦人的王结思张晓,就觉得日子挺好玩。
张晓问她:“你记得那天蹦迪那长得跟雕塑似的那男的吗?”
“……那个开豪车抢我道的傻逼吗?”卢米对张晓说:“你少跟他玩,人品不端正,开车就能看出来。不讲理知道吧?”
“那哥们问我要你联系方式呢。”张晓说。
“让他滚。”
王结思在一边低下头:“哪个傻逼啊?敢追我们卢米?让他滚蛋啊,惹急了弄死他。”
“快歇了吧!知道人家干什么的么就要弄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