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想,早上出品秋殿的时候好像被大夏殿的苏奉仪碰见了……既然这样,那姓苏的和姜珊一样,也留不得了。
苏明月打完小报告就走了,明稷陷入沉思。
按苏明月说,她早上碰见了剑奴从品秋殿出来,不一会儿还听见姜三发脾气‐‐这两件事乍一听没什么关联,可是仔细一想也不对,赏赐早放下去了,剑奴大清早去品秋殿做什么?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怪异的猜测……剑奴是太子的亲卫,姜三假孕……该不会是殷遇戈指使的吧?
可是那变态图什么啊?明稷拍拍脑袋,想得头都要炸了,她干脆站起身:&ldo;有钱?有钱啊?&rdo;边走边说:&ldo;把殿下的彤史拿来我瞧瞧。&rdo;
有钱的小脸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说:&ldo;您、您看这个干嘛啊?&rdo;
&ldo;去拿去拿,彤史令也叫过来。&rdo;明稷挥退她,显得心事重重。
&ldo;……诺。&rdo;有钱脸红扑扑地走了。
彤史令是一个女官,看着三十余岁,她恭敬地给明稷见了礼,递上那个册子。
明稷随手翻了翻,发现里头的记录屈指可数‐‐不,压根就没几条,除了醒目的大婚之日外,只有十月二十七的一条记录,非常刺目的:&ldo;十月二十七,品秋殿姗奉仪,年二十,宜春殿幸。&rdo;
明稷指着它问:&ldo;殿下这一个多月来只有这一条彤史?&rdo;
彤史令答:&ldo;回娘娘,是的。&rdo;
太子身子不好,那事也少,彤史令不觉得太奇怪,反而比较奇怪太子妃怎么忽然想起翻彤史了?
两个月就交了两次粮,这个太子是不是太洁身自好了一点啊喂?
应该不是那什么虚吧?
明稷在心里疯狂吐黑泥,面上云淡风轻地问:&ldo;具体的你给我讲讲?&rdo;
饶是经验丰富的彤史令也愣了一下,尴尬地说:&ldo;那日姗奉仪去宜春殿为两位太子抚琴,随后殿下幸于宜春,夜半由剑大人护送春恩车送回品秋殿的。&rdo;
剑大人?
还真是剑奴?
&ldo;你平时也不在宜春殿吧?&rdo;明稷往座位上一靠,问:&ldo;这条记录是事后补上的?&rdo;
彤史令扑通就跪下了:&ldo;回娘娘,虽然不是临幸当时记下的,可得知消息之后,臣就事情及时记录在册了!&rdo;